看时辰已经不早了,房遗爱暗骂一声,只能明天再来了,生着闷气便准备回去,结果不想走着走着却像撞到一堵墙似的,一下子就摔了出去。房遗爱虽然年纪不大,却也酒色过度,而萧钥身为滕王府帐内府典军,怎么说也是一个人高马大的武将,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房遗爱哪能经得住撞,差点就给撞闪了腰。
要说房遗爱这几天在太常寺还是挺老实的,毕竟这旮旯地方可是他父亲的老对头萧瑀的地盘,萧瑀那老不死的可不会给他这个当朝首相之子什么面子。不过一下子受了这么大的罪,房遗爱的纨绔属性立马就爆发了,反正在这个时候,萧瑀那老不死的也不可能在太常寺中,太常寺里的其他小官小吏,他房遗爱可丝毫不惧!什么蝇蚋、乞索儿、田舍奴、头钱价奴兵……滔滔不绝地叫骂起来。
不想浑身酸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定眼一看,刚才撞着他的那个大汉,可不就是萧瑀那老不死的侄子吗?萧钥也是长安城里的勋贵子弟,虽然和房遗爱是尿不到一壶去,但曾经作为左武候府的旅帅镇守春明门,对于以前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出城游玩的房遗爱说来,当然识得这张面孔,顿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会是萧瑀那老不死的侄子,立马就闭口不言了,尴尬地冲脸色不善的萧钥笑笑。他现在那任务还没有丝毫进展呢,这几天免不了还得继续到太常寺来,在人家的地盘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听到萧钥后面还有人在叫他,房遗爱目光越过萧钥,往后面望去,那两抹紫色异常地扎眼。要知道放眼整个太常寺,有资格服紫的也就是太常卿萧瑀了,而眼前却出现了两个人……
“学生房遗爱见过滕王殿下!”就算房遗爱脑筋再怎么转不过来,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能让滕王府帐内府典军跟着的,可不就是滕王殿下吗?
“滕王殿下,您这是……”见到李元婴,房遗爱心里也奇怪,这个滕王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到太常寺来。心里腹诽,当初父亲还经常拿滕王来教育自己呢,今天总算是见着真人了,好像也没怎么样吧!对了,记得这个滕王还是魏王殿下的对头来着,以后在他面前得小心一点儿!
李元婴笑了笑,“某刚刚才听闻太乐署的罗大家以神乎其神的琵琶技艺折服西域胡使,心里面可好奇得紧,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一下罗大家的仙音,房二郎何缘在此啊?”明知故问道。
房遗爱当然不可能将他来此的目的和盘托出,随便敷衍搪塞了几句便提出告辞。
“怎么?房二郎不愿与某一同去见罗大家吗?”
虽然滕王相邀,说出去还是挺有面子的,不过房遗爱此番来太常寺本就心怀鬼胎,也怕不小心露出什么马脚来,要是坏了魏王殿下的大事可就不好了,马上婉拒道:“这时候也晚了,学生若是迟归,恐家严责罚,还请殿下恕罪!”立刻就匆匆离去了,只是心里面却有些奇怪,刚才滕王旁边的那两个小吏对他的态度跟平常好像大相径庭啊,分明从他们眼中看出几许厌恶来,难道是因为滕王之故?房遗爱哪里知道,在那两个掌固心里,他已经被当成背背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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