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等人顿时如蒙大赦,慌忙夺路而逃,而那个差点就被薛仁贵给扔下黄鹤楼的武昌县尉之子,虽然双腿依旧发软打颤,但也还是连滚带爬地逃下楼去。
慌不择路地逃到黄鹤楼下,徐元仿佛全身力气被抽干似的就一屁股坐在了黄鹤楼前的草甸上,一边揉着刚才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被磕到的额头,一边喘着粗气。
随后,各家的奴仆以及那武昌县尉之子从其父那里借来的十个皂隶也都互相搀扶着从黄鹤楼内相继走出。而刚才在楼下就被薛仁贵和宁飞打翻在地的赵二、周八等人看到那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贼人上楼后没过多久,他们家小郎君就狼狈地被那伙贼人从黄鹤楼上赶了下来,顿时就被惊愕住了。
周八倒吸一口凉气,一瘸一拐地走到徐元的面前,见徐元不仅脸色阴沉如水,而且额头上还起了个大包,小心翼翼地问道:“小郎君,那上面,那上面……”
“滚——”没待周八说完,就被徐元站起来给一脚踹了出去,他刚才在黄鹤楼上就已经憋着一肚子的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郎君,您说楼上那个李玄英和李雪岩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我等是什么身份,那几个贼子也不可能不知道,将我等放走后竟然还敢在黄鹤楼上有恃无恐地安然而坐!”说话之人乃是武昌县丞刘铭彰家的小郎君刘长恭。
徐元对刘长恭的态度当然不可能像刚才对待他那几个家奴一样,脸色稍霁,犹豫了一下说道:“虽然徐某也不知道楼上之人是何方神圣,但是从那李玄英对我等的态度,以及刚才那个差点将承宗扔下黄鹤楼的那个随从中就能看出,这个李玄英绝非一般人物。李玄英,京师万年人,某看八成是宗室中人吧!”
徐元口中的“承宗”自然就是刚才那个肥头大耳,尿了裤裆的家伙。听了徐元的话后魏承宗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刚才在黄鹤楼上他装得跟孙子似的,不过下了楼后,当然也就重新抖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徐郎君、长恭兄,管他们是什么人!某这就派人回去把家父手下的那些皂隶全都给调过来,宗室中人又怎么样?到了咱武昌县,那也得听我们的!”
“承宗兄万不可意气用事啊!”刘长恭连忙惊道。
魏承宗眼睛一瞪,冷声道:“长恭兄这是何意?你刚才当然是一点事情都没有,魏某可是差点就被那几个贼子给扔下黄鹤楼来,此仇不共戴天,若是让那几个贼子大摇大摆地从武昌县走了出去,那魏某今后在武昌县还有何颜面可言!”
“你——”刘长恭顿时怒起,平日里他就对这个魏承宗不怎么看得上眼,今天看到魏承宗在那几个贼人面前尿了裤裆,丢尽了他们一伙人的脸面,对魏承宗当然也就更加地鄙夷了。
徐元见状连忙制止了魏承宗和刘长恭两人的口角,沉声叱道:“大敌在侧,岂可自乱阵脚!”不过他心里面对那肥头大耳的家伙也是颇为不屑的,要不是这个魏承宗摊上一个武昌县尉的老子,别说什么颜面,在武昌城里恐怕屁都不是。
徐元是武昌令的儿子,自然也就是这群衙内中的领袖,他一声叱喝,刘长恭也只好讪讪作罢,斜睨了魏承宗一眼,嘴角依旧挂着一丝蔑笑。
魏承宗也同样不再理会刘长恭,转而对徐元恭顺地抱拳道:“徐郎君,承宗想这口气您也咽不下去吧!该怎么做您就拿个主意,我等当然都是唯徐郎君马首是瞻,绝无二话!”
徐元皱了皱眉,抬头又朝黄鹤楼顶层看了一眼,心知楼上那些人恐怕一时半会儿是不会下楼来的,也就没准备离开,心里慢慢地权衡着轻重。
不过这时候那刘长恭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压低声音说道:“李玄英,李玄英!徐郎君,您说这个李玄英会不会就是新任江南道黜陟大使滕王李元婴?长恭前段时间还听家严说起过,那个滕王李元婴自从下了江南后就一直是在微服私访呢!”
此言一出,刘长恭边上的这一群衙内全都变了脸色,魏承宗更是嘴唇不住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滕,滕,滕王李元婴……”一下子就又从不可一世的天王老子变成了片刻前在黄鹤楼上的孙子模样。
徐元猛地转头看向刘长恭,不过随即就自己摇了摇头道:“虽然这个李玄英的名字与滕王李元婴颇为相像,但是却不可能是李元婴。徐某前两天刚刚从世子那里得到最新消息,滕王李元婴在过了江州后就转道彭蠡、赣水去了洪州,现在估摸着已经到吉州去了吧!长恭,对于滕王李元婴,你让刘赞府也不必太担心,早在李元婴还在宣州的时候,世子就已经派人到江州去了。哼,李元婴虽然微服私访,不过他的行踪又岂能逃得过世子的掌控呢!”
“滕王到吉州去了?”刘长恭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魏承宗更是狠狠地瞪了刘长恭一眼,刚才被刘长恭这么一吓,他下面差点又失禁了。
徐元微笑地颔首道:“那是当然!”
刘长恭心里顿时放松下来,眼中凶光一闪,冷声道:“幸好不是滕王李元婴,否则要是让他们离了武昌,那我等也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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