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风呢?”他无力的询问,自己也品不出其中是何味道。
容安......真的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吗?
司壑叹道:“他死了。”
温玄抬头惊异不已,“如何会这样?”
司壑望一眼云初柔,将前因后果大致讲给了温玄。
云初柔这才问道:“云易哥哥如何了?”
“哦,应风的法子的确有些作用。”温玄依旧停留在对应风一事的震惊之中,反应了许久才想起来回答:“医官说,若不是应风的那些虫子咬断了云易体内的经脉,让毒素无法继续顺着经脉游动,此刻的云易,恐怕让冥界收取魂灵珠的可能都没有。”
司壑疑惑不已:“这什么什么‘乌头牵机’,真有如此厉害?”
虽说各阁也会开设草药课,供感兴趣的学生修习,可他从未听说过此毒。
温玄点点头,他也是经过医官解释才了解了一些:“医官们一开始也惊异于此毒的可怕,若非应风在试炼境中准确说出了此毒,恐还要花费不少时间在确定毒类之上。”
温玄看着一言不发的云初柔,咬咬牙还是说出了实情:“医官们说他们只能依照这些虫子阻断毒性蔓延的法子尽力一试。那些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也不知如今进展如何......”
“他们竟然都不知晓吗?”看来,此毒的确非凡物。司壑望向云初柔,“初柔,你怎么看?”
云初柔沉思着,一手抚着胸口,摩挲中可以探得,是一本书。
“既然应风知晓这毒,自然也知道如何解。我听他的。”
“可应风不是已经死了吗?”温玄有些摸不着头脑,“虽说这药是为了杀容安而备,而后误伤了云易。但他也没道理如此轻易就交出解药来。”
云初柔摇摇头:“我认为那群人不是同他一伙的。”
“没错,”司壑点点头,“我也认为,那群人出现得蹊跷。十分有组织的模样,对着试炼境也是了如指掌。若应风真有如此能耐和这些高手辅佐,他又何必铤而走险在试炼境内暴露自己?”
“是啊,虽说那群人是冲着小公主去的,可别忘了,试炼境内,小公主身上挂的,可是我的名牌。”
“你是说!”温玄惊恐大叫,发觉自己失态后,又压低了声音,神情严肃道:“他们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杀你们二人?”
“可这没道理啊?”温玄还是有些不明白,“你们两个人族,四年来日日待在崇渊界中,也与其他人甚少有冲突。不日后就将回到凡界。为何会有人对你们下此毒手?”
“是啊,不日即将离开天界,或许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回去呢?”虽是推论,但云初柔十分确定,“不想让我们活着回到凡界。”
司壑表情肃然,“无论这群人出自何方,为何要杀你们,这件事还是要尽快告诉玄明堂才好。”
“玄明堂不会相信的,”云初柔否决了司壑的提议,“玄明堂定不会相信魔族能混进崇渊界。况且,我倒认为那群人法力超群,对崇渊界十分熟悉,不像是魔族手段......更何况,我也不想让玄明堂知晓这件事太多。”
她从始至终都不太信任这些所谓的仙神。虽然她能被天界收留四年也是托了他们的福。可应风一事过后,她曾经再对这群神仙抱有幻想,此刻也该梦醒了。
他们的“大局为重”,让云初柔心中恶寒。
“这又是为何?玄明堂介入对你们来说,不是更安全吗?”
“若真有熟悉崇渊界的人参与了此事,无论玄明堂是否理会,恐都会打草惊蛇。”
“不错,”司壑附和道:“还有一个月你们才离开,若他们的目的真如你所说,那恐怕还会想法子再下手。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不过如此一来,你就有些危险了。这些时日,切记不要独自一人行动,以防他们对你下手。”
云初柔摇摇头,“我倒不担心他们会选择崇渊界。若真要在崇渊界动手,他们的机会多的是。可偏偏他们挑选了更难的试炼境,看来就是不想将崇渊界卷进去。”
“有些道理,但还是小心为上。”司壑重复道。
云初柔点头应诺。
“可是等等,”温玄打断了二人,“若他们与应风无关,应风为何又会知晓这剧毒的来历?”
云初柔自嘲道:“我也不知。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与他日日待在一处,此刻却像是从未认识他一般。”
“可是......”云初柔犹豫了一刻,望了望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是应风趁方才混乱交给我的。他答应过我会救云易,虫子一事也没骗我,恐怕这里面就有解救之法。”
温玄再看到与应风有关的物件,还是下意识的脸色一变,“他杀了那么多人,你信他?”
云初柔回望温玄,一字一顿地回答道:“他所思所想,皆是复仇。无论如何,他从未起过害我之心。”
温玄脸色不由一沉。这言下之意,是已经给容安定了罪名?
“初柔,无论怎样,此事仍有诸多疑点,我不赞同你听信一个疯子。”
“疯子?”云初柔冷笑,温和但有力地回问:“何为疯子?是全家莫名被杀,还是想为枉死的亲族报仇?”
温玄一时无言,这是第一次,云初柔与他们之间起了争执,也是云初柔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毫无遮掩的恨意,让他一时之间忘了该如何反应。难道初柔心中藏着的,也是如应风一般的复仇意念?
司壑出言制止二人的争论,“好了,别争了。如今先要解决云易的问题。”
他转头询问云初柔:“你打算怎么做?”
云初柔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上书五个字《垒泽求査考》。虽说是书,但粗粗一看,内里的文章更像是手记,外面的书封倒十分崭新,字迹也十分工整,倒像是后来加上去的。
“或许这书中会有答案吧。”
“既如此,你尽快找找看吧。这是应风留给你的东西,我们也不方便随意翻阅。”司壑出言止住了温玄蠢蠢欲动的心。
云初柔点点头,“我听迎风提起过,他的父亲一直想通过兽族的视角,写一本记录三界兽族的书籍。这恐怕就是尚未完本的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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