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鹰一个箭步上去把她拉到身后, 徐黎灵没有反抗, 随他的动作。
戴眼镜的女人刚想上前,原本已经倒下的老头身体忽然一个抽搐, 耳鼻眼口里飙射出鲜血, 将房间白色的墙壁顿时染得像血案现场。
事情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快的让人来不及作出反应。那女人还有后来进来的几个人吃惊的出声,手上掐了个诀,忙上前查看那老头。
“别过去!”徐黎灵突然出声喝止。
几人回看, 眼中是满满惊疑和防备,却还是听从命令在原地等了等——他们害怕有什么后招, 可什么也没有等到, 算命老头头一歪,身子软塌的像一块蒸烂的茄子, 整个贴伏在床上了。
“死了?”一男人道, 又上前伸手按住算命老头脖颈处的颈动脉,感觉了会,从口袋里掏出一道黄符迅速烧灰倒进他嘴里,等了数息没动静,又咬破手指喷出一口血气!轻沾血迅速地在老头额头上画符,口中念念有词, 额头上逐渐冒出冷汗来, 其他人都屏气静待, 那老头却依然动也不动。
本来紧紧贴在老头额上的黄符无风自己掉落了下来, 说来也怪, 上面也没涂胶水什么的,贴着却能纹丝不动。
看来特情处的人也确实下了血本,陈飞鹰认得这符,是锁魂用的,也算是高级咒术之一,只是完成所需要耗费的精气力神极大,男人画完之后整个人脸色都苍白,显得有些虚脱。
死了。
男人直起身子:“断气还不久,魂魄才离体,要是能早那么一点绝对能把他留住!”
眼镜女人叹了口气:“现在赶紧去把阴婆叫过来,赶紧的,说不定还能赶上口热的。”
徐黎灵:“你们最好不要待在那儿。”
从事发到现在,这是她第二次开口,仍然是那副又冷又淡的口气,似乎对自己所造成的现在的情况一点也不为所动,几个人都有点气,但是也没挑在这个时候闹出来,眼镜女人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能?”
徐黎灵:“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直觉。”
“直觉?”
陈飞鹰:“我也觉得不太对。”
他们两个本来是一路来的,其他人理所当然的就把他们认作是一伙,对于这种帮腔的作态很是有些看不过去,嘴角动了动就撇过头。
人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本来还好好的,忽然死在这儿,怎么看嫌疑最大的都是死者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可是看她那副比现场任何一个人都还要理直气壮的样子,开口反倒显得他们不讲情理了。
眼镜女人犹疑:“徐小姐,我能问问他刚才对你说了什么吗?”
徐黎灵:“没有。你当时不是推开门了吗,如果耳朵没出问题的话就应当知道他什么也没说。”
旁边的男人不死心:“可他不是说都告诉你了吗?”
徐黎灵:“对,他是说话了,全都告诉我了。”
那人一喜:“都说了什么?”
徐黎灵说:“说这里的伙食特别难吃,男的也傻,看着就一副蠢样,日子根本就没法过了,活着没意思,还是早点死了去见阎王好。”
眼镜女人非但没恼反而笑出来了,傻子也能听出来这句话根本就是拿人在开涮。这老头倒不是什么死不起的重要人物,关键是身上牵连着太多线索,此时一断,给追查带来了不少麻烦。
男工作人员正色道:“徐小姐,请你正经一点。”
徐黎灵:“我请你聪明一点。”
“好了。”等两人这架也吵的差不多,陈飞鹰才不紧不慢的劝了一声,尽管他认为这事情肯定是幕后黑手另有操纵打算,但是徐黎灵身上的嫌疑也确实应该洗一洗,哪怕众人眼中看着她确实什么都没做,却难免有瓜田李下之疑。
男工作人员:“我看就是贼喊捉贼呢,你也看到了,她用了那些邪法让人死掉的!”
眼镜女人意见相左:“我觉得这事情跟徐小姐应该没有关系,之前我们都亲眼看到,而且我最先推开的门,确实什么也没听到,这事应该是有误会。”
这么闹一顿,倒是给了人思路的缓冲机会,毕竟这老头子的脑子本来就已经混成这样,不肯接近外界还不吃不喝精神状态糟糕,随时都有可能会死,稍微聪明点儿的人都知道实在不必这么急慌慌地凑上前去杀人灭口,未免太落人口实。
不过人已经死了,就是厉害成裘十翼那样的玄学师也只能束手无策,毕竟谁也没有那个本事可以使亡者复生。只能把走阴婆请过来,也就是民间俗称的“大神”。
因为天生体质不同,可以短暂的和鬼神沟通,知道它们心里在想什么,或许还能问出点儿东西来。
就是生前脑子坏掉了,死后只要魂魄不缺,也总该恢复正常。
老头半瘫在墙上,一双老而精故的眼睛到死还睁着,嘴角要笑不笑,就那么直空空的盯过来,看得人心里发瘆。
男工作人员骂了句:“妈的,这他妈装蒙娜丽莎呢!”
“行了,人都死了,你嘴上积点德。”眼镜女人皱着眉打发他。
身后的门推开,她松了口气:“走阴婆来了!”
口袋里忽然传来一股热烫感,陈飞鹰把手伸进衣服里摸到随身携带的玉印,原本冬暖夏凉的玉变得有些灼热烫手。
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理应一动不动的老头脏的跟挖过黑泥似的手指忽然动了动,徐黎灵心道不好,抬头看见站在自己身前的陈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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