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黎灵眼看着香炉里的香灭了。
闫博出事早就在意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那老头子的一笔, 她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个下蛊的人到底是谁,一天不知道就一天不得安宁。
也不知道对方还在其他什么地方动了手脚, 她有些按耐不住,一时间难得没了章程,这才发现自己这些年一昧只懂得逃避, 竟然什么准备也没做好, 如果萨兰卡的人真的找到自己,恐怕只得再逃跑或者束手就擒。
必须得想办法,至少她一个人应付不来。
徐黎灵有一瞬间想到了陈飞鹰, 随后就自嘲的否认了这个人选, 他们两个从前走的路就背道而驰, 更别提现在。
刚想要去找其他的办法,手机忽然响了。
她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看了会儿, 最后还是滑下了接听, 只是没说话,等着对面先开口。
这种时候谁先开口, 谁就丢份儿。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钟,那边还是先出声了:“我手里有最近非正常死亡的名单, 我想也许你会需要。”
陈飞鹰嘴里的非正常死亡名单,就是那些出现了异常现象被官方压制下去的死亡事件。
这些事情注定不可能在公共面前露出一点苗头,这些都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越是影响力大的媒体, 就越爱惜羽毛, 反倒是那些“公园湖里出现了水怪”“天上看见UFO”“打雷的时候发现道友渡劫”那些东西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官方有官方的力量,徐黎灵这些年一直不曾接触外界社会,人脉消息这方面的资源根本就没法跟他比,要想尽快的找出真相,答应对方显然就是最好的方法。
她心里想的透彻清楚,可是嘴上就是不想那么轻易的答应。
对方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冷静,克制,丝毫听不出在不久前两人还吵过一场。
陈飞鹰最招人,或者最招她讨厌的就是这么一点。
冷静就是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不过形势比人强,哪怕心里不那么爽快,徐黎灵也还是答应了。
她也并不觉得对方这是在做慈善,既然陈飞鹰决定了和她共享信息,那么就不可能不从她这里挖点什么出去。
再说了,警察是他,又不是自己。
“好啊,你把东西发过来,别的再说,”徐黎灵慢慢啜吸着被染成黑色的引魂香,不无嘲讽地说道:“你们去拯救人类,拯救出了个什么结果?”
这分明是明知故问。
陈飞鹰对她糟糕的语气早已习以为常,抬眼看了看乱糟糟的病房,握紧了手里用黑色塑料袋扎起来的玻璃瓶。
“闫博没死,其他人暂时没出事。”
他迟疑了一下,心里想,这是不是代表张晓佳是不是已经放弃了?
闫博送到医院后又被匆匆的送入了手术室,看着伤口十分严重,但意外的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一口的牙基本上都毁了,估计以后得做一口烤瓷牙。
还有脸上的抓痕,不是别人抓的,而是他自己动的手,此时根手指的指甲里全是血肉碎块。一个人发疯起来的时候的确有可能自残,只是事发当时除了闫博自己,没有任何人在场,也不知道他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
但可以猜测,那绝对和张晓佳有关,只不过人鬼之间到底有界限,就算是厉鬼,青天白日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显形。
徐黎灵冷淡地听着,说实话,她对闫博其实并不感兴趣,不过是好奇张晓佳到底是怎么个报复法。
陈飞鹰闭上眼睛,回忆了一番:“地上有镜子,还有水痕,从浴室一直到门口。”
房间里没开空调,温度比常温稍高,夏天水干的很快,因此地上湿漉漉的痕迹只能是他们到达的不久前,显然第一案发现场是在浴室里,闫博因为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惊吓才躲出来。
浴室里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洗发液沐浴乳之类的用品,还有一个马桶,浴缸。
哪怕厕所向来阴气重,在白天也看不到什么,就算是马桶盖子能自动开合,沐浴露能自己掉到地上也不至于把他吓成这样。
最值得在意的,就是镶在浴室墙面的那块碎裂的玻璃。
除非是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现在的人民警察都带头搞迷信了,”徐黎灵呵呵笑:“不是说建国后连动物都不能成精了,哪来的鬼啊。”
陈飞鹰说:“其实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完全可以解释。”
徐黎灵一哽:“什么?”
那边顿了顿,然后很快就说:“其实人的思维,可以理解成一种脑电波,死后这种脑电波也一直存在,只是变成人类目前没办法探测到的粒子继续保持生命活动。”
“人是用大脑思维的,每个大脑里只存在一种思维,但也有可能受到外界思维的干扰。当这种‘思维’具现化侵入闫博的大脑,很有可能造成看到的景象异象化,从而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假设闫博当时受到了干扰,那么最有可能出现视觉差异的地方就是浴室的镜子里。”
陈飞鹰的叙述有板有眼,听上去还严肃,徐黎灵差点就要被他说服了。
好在她脑子还没坏:“你编故事编得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
这么说倒不是有什么证据,而是对对方藏在正经外表下真面目有所了解而已。
就算变成了陈飞鹰,可是骨子里的有些恶劣的东西还是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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