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
商雅急着雕刻指纹,狼吞虎咽的吞掉葱花鸡蛋饼,然后风卷残云喝干净豆浆,然而秦淮细嚼慢咽的,她只能默默的等。
“你昨天晚上听到我的话……了?”
“啊,就在我耳边说我怎么听不到?”
闻言,商雅顿时俏脸一片通红,那岂不是黑丝、白丝什么的都听到了?
好气好气,为什么要说黑丝什么的。姐姐的羞耻心啊。
“原来我在两年前就被你盯上了……”
秦淮意味深长的笑了。
“不,确切的说是四年前,你还未成年的时候……嘿嘿。”
商雅发出了一连串痴汉的笑声。
听到这句话,秦淮眉角一跳,默默的整理餐碟,他还能说什么?
“我来洗碗,你快找印泥准备雕刻刀!”
“哦。”
秦淮放下餐盘,转身上楼,从书桌抽屉里找出红色印泥,下楼时商雅已经乖巧的坐在一起餐桌边上,小脸上写满期待。
……
“小心摁压,一旦摁下就不要动了……”
秦淮扶着商雅的手指点着。
商雅显得很拘谨,撅起大拇指在摆件上很久,方才找到感觉,轻轻落下。
一枚鲜红色的指纹盖在木料表面,在金色中尤其显眼,指纹清秀,一看就知道是女孩纸的指纹。
“算不算合格?”
“很好。”
秦淮点了点头,也摁了一枚指印,与商雅的指纹并在一起。
然后从木盒中取出雕刻刀,准备把指纹刻下来。
“我能不能雕刻?”
商雅突然问道,总感觉自己雕刻的话,会显得愈加神圣与虔诚。
“指纹中间的空隙非常小,你手上不稳。轻轻抖一下就会坏掉,还是别了。”
闻言,商雅表情皱了起来,若有所失。
“不过我抓住你的手,应该是能够试试的。”
秦淮话锋一转。
“呐。给你摸。”
商雅伸出小手,一脸要出卖色相,任君采撷的表情。秦淮不为所动,弯腰站在商雅身后,一只手绕过商雅左肩,撑在餐桌上,另一只手握好商雅捉紧了雕刻刀的小手。
以手腕带动商雅的手臂,慢慢的在木料上勾掉指纹间的废料。
或轻扫,或重刻,或砥砺,或用刀尖舔舐……
商雅宝石般眼眸紧紧的盯住刀尖,手腕任由秦淮摆布,戚眉咬唇,生怕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何必这么紧张?”
“必须紧张,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商雅鼓了鼓腮,这是无比神圣的一件事情,搞砸一丝一毫她都会心碎。
“哦,难道你觉得不重要?”
商雅随即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重要重要,非常重要。”
感受到商雅语气中一闪而逝的杀机,秦淮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这道送命题的正确选项,然后更加专注的雕刻。
时间缓缓流逝,两枚指纹终于全部描摹结束。
商雅轻轻吹掉表面的木粉,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指纹相连,永结同心,这是我们一起雕刻的,是爱情的见证,你要是敢对不起姐姐……
哼,你知道无头骑士伊藤诚吗?”
商雅抚摸着金光闪闪的摆件,陡然竖起秀眉瞪了秦淮一眼。
“什么无头骑士?”
秦淮被商雅病娇的笑容吓得战栗,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不懂,反正最后老惨了。我们继续雕第二件,只要完成仪式你就是姐姐的人了~”
商雅眉飞色舞。
……
……
下午两点。
《中华工艺美术月刊》的报社记者准时到达。
——作为国内最权威的艺术类杂志,《中华工艺美术月刊》是无数艺术家们都渴望登上封面的官方媒体。
不过,一年只有十二位艺术家有此殊荣,而能登上封面的大都是发表过许多研究论文期刊,或者是业内身份尊贵的前辈。
由此可见,该杂志封面人物的竞争力。
据秦淮所知,最后一刊本来有数个厉害的人选,像什么中央美院书画院的主任……
但最终他们还是敌不过横空出世的秦淮,被惨烈挤走。
“秦先生,您好。
我们是《中华工艺美术月刊》的记者和编辑,前来采访拍封面……”
一行四人,扛着摄影仪器和其它器具站在门口,表情极为复杂,心里颇不宁静。
他们以为,秦淮应该会住在几十年前修建的破旧小单元楼。
结果,当看到自带桃树林和草坪别院的顶尖户型别墅,他们懵了,哑口无言……
“进来罢,就在院子里采访好了。”
秦淮打开门,招了招手,院内摆着棋桌。
笔记本摊开,说明秦淮刚才在整理研究玉器的笔记本。
“秦先生看起来非常忙……”
“是啊,学海无涯。人这一生短暂,必须争分夺秒。”
摄影师见状,已经开始抓拍素材了,咔嚓咔嚓把秦淮写满了字的厚厚笔记本拍下来。
秦淮搬来木椅让几人坐下。
一切准备就绪,编辑打开录音笔,开始进行采访。
“我们知道,秦先生的作品往往以独树一帜的视角来呈现意境。是什么形成了秦先生如此独特的艺术创作切入点呢?”
编辑问道。
秦淮想了想,随即开口:
“我喜欢先把艺术形象做一些奇怪的处理。
就像一束太阳光,我会先放在三棱镜下散射,让它变成七色光。
这样呈现出来的作品,虽然还是太阳光,但显然要更具美感。
这就是创作视角不同的原因。”
编辑连忙记录。
秦淮的解释真的很别开生面啊,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儿也不晦涩。
“秦先生总是能有令人耳目一新的创意,那么请问,秦先生会江郎才尽吗?怎么保证灵感的源泉不枯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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