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说道:“听说谢帮主早年跑江湖,中年才得这爱女,自然是视之为掌上明珠,从小就请了不少教书先生过来教她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后来机缘巧合,谢小姐十岁那年碰到了昆仑派的灵智道长,看中她的骨骼清奇,实在是上佳的练武材料,就带她上了昆仑,那手如意珠也是昆仑的绝技。”
麻子“噢”了一声:“怪不得。继续说呀老刘。”
刘哥的嘴角勾了勾:“那屈彩凤当时就说,这趟镖他们劫了,让无关的人快走,敢抵挡的格杀勿论。而那巨汉也自报家门说自己是魔教的大弟子宇文邪,今天和巫山派是联手劫这趟镖,让我们识相的快离开。”
麻子叹道:“唉,我们镖局这么多年吃巫山派的苦头也太多了,当年老贼婆林凤仙还在的时候,前任陈总镖头给打得差点没命,几趟镖也都是血本无归。后来还是托了关系找上林凤仙,每趟镖抽三成油水,这才保了在江南七省的平安。这林凤仙几年前终于死了,大家都想着总算能过几年舒坦日子,想不到……”
刘哥也是愤愤不平地说道:“可不是吗,当时赵镖头看这架势,本想好言相劝,说还是按以前老规矩抽三成油水,放过这笔镖。没想到他还没说完,那屈彩凤身形一动,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武功,直接就给了赵镖头一记耳光,登时脸就肿了。”
黑脸汉子跟着骂了起来:“奶奶的,这贼婆娘真狠,话说老赵功夫不弱啊,怎么在她面前一点还手的余地也没有?”
刘哥无奈地说道:“嗨,这贼婆娘得了林凤仙的七八成真传了,当然厉害,巫山派这些年在死了老贼婆以后还能跟峨眉打得有来有回,这贼婆娘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麻子连忙问:“然后你们就把这些货全给交了?”
刘哥心痛地摇了摇头:“屈彩凤那贼婆娘说,自从老贼婆死后,这三年来我们都没再跟他们巫山派交那三成的油水,这趟镖就算还了以前的债了。还要我们以后每趟镖都得跟以前一样抽三成的油水。”
麻子一下子慌了神:“那怎么办啊,好不容易能过两年小康日子,这样一搞大家又得回去喝稀饭了。”
刘哥长叹一声:“可不是么,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镖局的人不是巫山派的对手,只能忍了。但这时候那个姓商的官可不干了,他一屁股坐到那大箱子上,说这些都是他的俸禄,要回去养老的,还大骂我们收了钱不做事。”
黑脸汉子一下子叫了起来:“妈的,这狗官懂不懂规矩啊,碰到这种强人我们有啥办法?巫山派就是在他湖广和四川的交界处,他自己都没法剿掉,还来怪我们保镖不力?非要死了人他才高兴吗。”
刘哥恨恨地说道:“嗨!话是这么说,但毕竟人家是托镖的客户,我们护不了镖,他这样骂我们也没法回击,谁叫咱技不如人呢。”
“这时那贼婆娘拿了个算盘,噼哩啪啦打了半天,说这二十个箱子一共有二十一万四千两银子,这姓商的俸禄按二品官算一年是二百两,中进士来一共当了十四年的官,全按二品算是四千两,看他这一大家子人,再加上一路的车马费,一共给他一万两。剩下的钱全是他贪赃枉法来的,一两也不会给他留。”
黑脸汉子的表情和缓了一些,笑道:“嘿嘿,这事我倒是喜欢,对付这种狗官就要是贼婆娘这样的狠角。”
刘哥的脸色突然又是一变,话锋一转:“还没完呢,那姓商的又开口说自己是清官,多出的钱是经商所得。贼婆娘火了,又拿出个账本,上面一笔笔地记了某年某月这个财主、那个员外孝敬他多少多少两银子,要办何事的,这些都是姓商的官儿自己记下的一个账本,不知屈彩凤从何处得来。一条条读下来,那狗官面如死灰,最后直接就瘫在铁箱子上了。”
黑脸汉子骂道:“他奶奶的,这狗官做这么多坏事,真应该一刀宰了他。”
刘哥点了点头:“是啊,那屈彩凤念完那些记录后说,本来按她以前的性子直接就要了他的狗命,但看在魔教朋友的面子上网开一面,让他带上那一万两银子滚,而且不许跟我们镖局要违约钱。那狗官哪还敢再多说,带上一口箱子走陆路离开了。”
麻子长出一口气:“这贼婆娘还挺会送人情,明明是她抢了我们的钱,反而倒象是成了我们的恩人了。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刘哥道:“我们失了这趟镖,按规矩没法再保护那官了,赵镖头谢过了那屈彩凤,本已指挥大家回去了,却听到那贼婆娘对谢帮主说,那二十万两银子全送他。”
黑脸汉子疑道:“还有这事?老谢只负责水上的事,按说跟这趟镖没关系,早该走了,为啥那贼婆娘要送他这份大礼?”
刘哥摇了摇头:“没错,当时我们都奇怪,谢帮主却是拱手推辞了,说什么各走各路,各跑各船,无故受此大礼于心有愧,改日请他们来大江会做客之类的套话。还说以前跟林老寨主有交情,以后最好多走动啥的。”
麻子点了点头:“那是,换了我是老谢也这样说,巫山派毕竟是土匪,指不定哪天就要给剿灭了,这次又抢了朝廷二品大官,这时候谁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再多的钱也不能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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