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钉着木板,缝隙中隐隐约约透出几丝光来。
我将陈默拽进第三病栋后,三人就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幽深、破旧谁也不知道通往何处的走廊,驻足不前。
“一般来说太平间都在医院地下室,我们先找找通往地下的路怎么样?”张恒抓着DV的手已经冒汗,他不敢离开我太远。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癌研医院里大部分死者是因为手术意外,还有抢救失败导致,所有手术和急诊全都是在诊疗大楼里进行的。”陈默背靠墙壁,勉强支撑着身体:“既然人是死在诊疗大楼的,那直接把太平间修建在诊疗大楼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把太平间修在另外一栋大楼里?尸体跟其他东西不同,就算在医院也不好曝光太多,一般都是低调处理,根本没必要特意从一栋楼转移到另一栋去。”
“你说的有些道理。”我轻轻点头,陈默受伤之后,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脑袋似乎灵光了许多,果然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医院没必要多此一举转移尸体,这么做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将木板重新封上去,牢记住这个窗户的位置:“江沪癌研医院前身是癌研究协会,据说是个类似于公益性质的组织,被上面大力扶持,在这里进行过很多试验,太平间修建在这栋楼下面,我可以做出两种猜测。第一死在这栋大楼里的人要比诊疗大楼多得多,为了方便,干脆就把太平间修建在这里;第二他们可能需要病逝者的遗体做试验,如此也说的通。”
“人死了,癌细胞也会失活,若是为了研究有些说不过去。”陈默扶着窗台,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系在木板上,“做个标记,我怕记不住位置。”
“你这也太明显了吧,万一被作家或者其他心怀不轨的人看到就坏事了。”张恒将布条撕下装进自己口袋里,他这个举动被我注意到,不过我并没有点透。
“你搞什么?不做个记号,万一我们找不到出去的路怎么办?”
“少啰嗦,我们现在被怪物追赶,躲还躲不及,你居然想要留下记号?我警告你,别动什么歪脑筋。”
眼看着张恒和陈默吵了起来,我干咳一声,上前阻拦,将他们拉开:“小点声,危机四伏,你俩还有心情内讧?”
我也只是随口一劝,这世界上傻子很少,但装傻的人却有很多。
张恒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肯定是老油条子,陈默这人也不可小觑。
要知道,第一次遇见陈默的时候,这小子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他一直随身携带着。
可自从我们三个离开诊疗大楼后,陈默的那把刀就好像消失了,中间我并未听到刀锋落地的声音,也就是说那把刀肯定还藏在陈默身上,可是看这小子现在的表现,一副处于弱势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谁又能想到,他身上会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子。
这小子很不简单,他年龄小,阅历、经历都无法跟我和张恒相比,但是身处险境,他正在以一种让人惊讶的速度蜕变。
我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意志,他想要活下去。
“陈默算是一个好苗子,如果能活过今晚,或许我可以跟他多交流交流,让他来为我处理一些事情。”当然这些话我只会在自己心里想想罢了,绝对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
陈默和张恒也知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两人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栋古怪的建筑上。
“除了门窗全部被木板钉死外,好像跟诊疗大楼没什么区别?建筑风格都大同小异。”张恒嘀咕了两句:“就是这些房间有些奇怪。”
他指着身边某一个科室的门,很普通的木门,不过好像是因为发霉的原因,门脚接触地面的位置,长出了一些几毫米长的白毛。
很细,像绒毛一样。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留意,可当我从门外经过,一股奇特的臭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不是物品发霉产生的腐臭,而是另外一种臭味,跟我在那怪物身上闻到的味道一样!
蹲在门前,我运用判眼细细观察。
“看起来和霉菌差不多,奇怪,我怎么觉得眼熟?我以前一定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么短的白毛,我应该有印象才对啊?”一时间想不起来,我抓着门锁晃动了几下,二十多年过去了,房门怎么可能经得起折腾,很轻松的就被我打开。
木门推开,更浓重的怪味涌了出来。
“这病室是用来做什么的?”扭头看向门牌,上面的字迹已经被涂抹的干干净净,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你们过来,跟着我。”
“直接进去看不好吧?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赶紧去太平间找到出生证明,然后离开这鬼地方才……”
“假如幕后之人要你们来取出生证明和死亡证明,你们真以为照他说的去做就能活命?”我看着张恒:“你自己心里也有答案,何必要自欺欺人?与其把一切都叫到虚无缥缈的鬼魂手中,还不如我们查明一切,弄清楚真正的原因,这样子我们也就掌握了主动,管他幕后隐藏的是人是鬼,我们都有破局的底气。”
“老弟,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没见过跟这纸条有关的事,自然不紧张了。”张恒放下DV,可以看见他的掌心全是汗水:“你可以去问问学医的傻小子,那个送给我们纸条的厉鬼到底有多恐怖?你以为我们会愿意来这地方啊?还不是被逼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这才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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