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吴广义显然喝醉了,他抱着双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斜躺在沙发上。
他翘着二郎腿,眼珠通红的瞪着里面一个穿着淡红色睡衣的妇女,他此时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他。
卧室门口的那妇女,有些微胖,披头散发的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几个月肥嘟嘟婴孩?
那妇女一动不动站在那,仿佛像一个石膏似的,而她怀里的婴孩,睁着恐惧的眼珠望着吴广义。
那孩子头上还贴着一张长方形的退烧贴?
我进门后,吴广义先是愣了一下,立马站了起来问:
“你咋来了?
我径直走进客厅,啪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环绕整个客厅的四周,把目光定格在客厅墙上他和结婚照上?
我那妇女见我剃个光头,而且头上还有一道刚缝合的伤疤,她警惕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视乎我此时的样子,不像是吴广义的朋友,到像是一个刚刑满释放来,寻仇的恶人?
那妇女从我一进门,就一直盯着我。
她的那种眼神里视乎藏着一种深深的戒备。
其实我明白为什么那妇女会紧张,毕竟吴广义干的是刑警,亲手抓获的犯罪份子多的数不尽。
那妇女见我也在看她,表情不自然的问我说:
“你是,,,?
我笑着说:“嫂子,我是曹兴民的干儿子,韩冰,咱们应该见过,在阳北市人民医院,当时你挺着大肚子去看望曹局长。
那妇女视乎想起来了说:”好像有些印象?我记得那时候你不是这个发型啊?
我笑着说:”前段时间脑子里张了一个瘤子,刚从省城六泉作完手术回来。
吴广义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脸上杂乱的碎发,说:
“你是曹局的干儿子啊!你看这家,哎,广义今天喝多了,让你见笑了,这有一个板凳你先坐?
那妇女虽然客气让我坐,但是整个客厅已经被吴广义砸的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
我笑着说:“嫂子别客气,又不是外人。
我说完盯着吴广义说:
“吴哥?你应该不是那种酒痞子啊?我心里的吴哥是一个敞亮的事,做事说一不二。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今天如果不是亲眼说见,我还真看不出来,吴哥,你还有这本事?
吴广义虽然醉酒,但是毕竟我在他眼里是一个外人,更重要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吴广义本身就是警察,他视乎还要假脸。
我此刻阴死阳活的讽刺,吴广义显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仗着酒劲,瞪着我吼:“你是来看我笑的是不,韩冰?
我警告你,我的家事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我冷笑说:“吴哥,你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确实这是你的家事。
按理说,我韩冰一句话也说不上。
但是吴哥?你了解我我是什么人,我韩冰这辈子唯一的优点就是爱打抱不平,见不得堂堂的爷们欺负一个女人。
有本事把酒疯对着老子发?曹局生前虽然脾气大,但是从来不对我干妈发脾气?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跟曹局那么多年,他这个优点你咋一点都没有学到呢?
吴广义盯着我吼:
“韩冰,我念你,咱们也认识时间不短了,我给你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我家,不是你们大骨堆?
我嘿嘿的笑着说:”这就这能耐,有本事把造船厂的杀人案给破了啊?自己没本事,把火气对妻子撒?我如果是你,早***找个地缝把脑袋埋进去了。
视乎我的话,直接命中吴广义的软肋?
吴广义一把抓住我的领子吼:“你在说一遍试试看。你***别以为老子不敢你?
吴广义的妻子见吴广义要打我,抱着小孩冲过来,护着我。
我摆了摆说:“嫂子,吴哥不敢打我,,反正老子刚做完手术,医生说很清楚,我不能受刺激,但凡一丁点的刺激,脑子一旦供不上血,呵呵?死在你家里了,我想他这个警察也就甭干了。
吴广义一愣,猛的松开我,盯着我头上那伤疤有些不敢相信。
我笑着说:“你是酒醉心不迷啊?装继续装?你***什么人,我能不清楚?
不就是被当着全局干净的面,被吴局骂了一顿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工作上受气了,何必把情绪带到家里来。
你在家里发酒疯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嫂子和你小宝的感受。
吴广义,你跟着老曹那么多年,曹局长身上的优点,你一点都没有学会,倒是把老曹的缺点学了淋淋尽致呀?
我干妈他们五几年的人,任劳任怨苦了一辈子,她不和曹局一般见识,你还在家搞的跟大爷似的,喝几杯尿水子,不知道自己是干啥的了?
曹局人家是局长你呢?
吴广义低着头,表情痛苦的望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渣说:
“你***别说了,行吗?你到底找我什么事?你先回去吧?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我笑着说:“我***找你还能干什么?还不是造船厂命案的事?吴哥,我手术前安排李俊透露点消息给你。
你呢?李俊虽然以前干过错事,但是人家现在是浪子回头?造船厂命案的事?我略知一二?
武广义眼睛一亮,揉了揉脸,眼神微微的撇了一眼妻子?
我心知肚明的笑着说:
“你这人什么都好,在外人面前总是装着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见人总是了呵呵的?其实心里比谁压力都大,总是对自己嘴亲近的人发泄自己的苦闷。但是你想过没有,嫂子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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