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猛一屁股坐在床上,整个被子被他圆实的大屁股,压出一个巨大的弹坑,他说:
“咱先说好,这话哪说哪廖。毕竟是我好兄弟的事,人已经去世了。
我记的应该是97年香港回归那年,我一个兄弟叫谢传龙。
人是个好人就是不能喝酒,逢酒必醉,一醉去那母亲坟地哭。
我们兄弟几个关系比较铁,一见他喝酒就怵,但是你不让他喝又不行!
他结婚那天,本来说好今天晚上都不喝酒的,因为夜里还得接新娘子化妆。
那天我这个兄弟谢传龙,不知抽哪门子疯,刚上两个菜他就自己往肚子灌了半斤,我一看不好,就给另外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我们几个一滴酒没敢挨,就怕他出事?
刚开始谢传龙还比较清醒,我们几个就在新郎屋子里压床,我们一圈牌没打完。
谢传龙酒劲就上来,哭着喊着要找她妈,几个人拦都拦不住!他妈都死几年了,他是个出了名的孝子,我心想这好不容易结婚了,去她妈墓地看看就看看吧。
我这兄弟谢传龙从小单亲家庭长大,他父亲在他刚出生时,就遭遇车祸死了,从小他和他妈相依为命,我一看这架势,他醉成这样,一个人去非出事。
我和几个朋友二话没有,就开车带他去龙山公墓,我路上车开的飞快。
龙山公墓离他家有60里路,新娘子家住的又远,我当时抱着一种能敷衍就敷衍的想法,能糊弄过去就算!
别影响夜里接新娘子化妆,毕竟人一辈能接几次婚,我们一共去了三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没什么事。
等到进龙山陵园山口时,里面漆黑一片,山林中雾气环绕,峨挲绫黜。我车远光灯就像两道狭小的白光不足几十米。
你们不知道那种感觉,我胡猛从小到大,没怵过活人,但是面对深夜诡异的墓地,我竟然有些手脚出汗。
谢传龙在车上哭的死去活来,我也动感情,这人嘛!见自己的兄弟这么难受,我还能说什么!
我一脚油门冲了上去。风呼呼在耳边回荡,龙山陵园的山路又修那么窄,我一挡轰着油门冲到山顶,连换挡都忘了。
在陵园大门口,我把车停了下来,看陵园大门的是一个老头。
那老头当时正在屋子里叠元宝,不用说也知道,这老头除了平时在陵园看门,还在这卖,给死人烧得元宝,火纸扎花什么的。
那老头放下手中得元宝,从屋子走了出来,你猜他第一句说的什么?
那老头说:“嗨,好小子,你真本事,这大半夜拉死人过来干什么,你应该去火葬场啊!来早了!
那老头说完扭头走回屋,我当时一愣,瞬间有种头皮发麻的冷感!
我几步追上那老头,我说:“你什么意思,一个朋友喝多了,非要来这看他母亲,你说这话啥意思?快把大门打开!说着我把烟递给他一根。
那老头斜瞅了我一眼,连接烟都没有接说:“年轻人,我劝你还是别进来了,免的给自己惹祸上身。
我那个朋友谢传龙当时就从车上下来,骂:“日,你,吗!赶快给老子把门打开。
话一说话,谢传龙往地上一跪,哭着说:“妈,我来看你了,儿子明天就结婚了!妈,我想你啊!妈!!呜呜,
谢传龙当时哭的死去活来,那老头什么话都没说,就把大门打开,而老头的那句话:“好小子,你真有本事,这大半夜拉死人过来干什么,你应该去火葬场啊!来早了!
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我瞅了瞅他们几个,我心想这老头是不是故意吓我,怕我们在里面干坏事什么的,毕竟现在偷盗骨灰盒勒索的事盛行!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就把车开了进去,谢传龙一下车就跑到他妈的墓碑前,哭的昏天地暗,我一直站在他旁边吸烟。
一股风刮了过来,我把衣领拉高,说实在的,我当时都没敢四处看,我真害怕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后来谢传龙哭累了,我们就回去了。
谢传龙一上车似乎酒醒了许多,他说了很多感谢我们几个话,那话现在我想起来,像是临终前的告别。
哎,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在下山陵园路口,猛然间一只黄鼠狼或是猫,当时我也没有看清楚,那东西猛穿了出来,当时幸亏是山路,我速度慢,我一脚刹车把车定死,我骂了一句,就把车开走了。
万爷插了一句,灵物挡道,必出凶事!胡猛显然还沉寂在他的回忆中,他悲痛的接着说:
“当我们车行驶到阳南大道时,谢传龙突然说他头晕,胸闷喘不过气,我开始没有在意,以为他喝多了。
他扑哧一口把吃过残留物,吐在我的挡风玻璃上,我当时加速往最近的阳子医院开,到医院后,值班医生还没有把谢传龙抬下车就说:
“人不行了,急性脑出血。
谢传龙那时才25岁,后来我仔细回忆,陵园看大门老头说的话,有些东西你不信,那又该怎么解释?胡猛话说完,又问我要了一根烟,我二话没说,就把自己的那根烟给了他。
万爷一副说教的口气说:
“天之灵,地之气,天属阳,地属阴,猛子我来给你解释一下?龙山陵园的那个老头,不用说,他能看出灵异,那老头不简单,他不是神医,看不出你兄弟谢传龙身上的疾病,但是他能看出,跟在谢传龙身边的东西,我之说以说东西,正常人是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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