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慌张?扬州还能出什么大事!”李贞看到裴怀节慌不择路地从门外跌撞进来,连裹在头上的幞头都有点戴歪了,心里面的怒气腾地就蹿了上来,不悦地叱道。
这几天时间以来,听说滕叔和雉奴已经抵达对岸的丹徒县后,李贞心里面就一直在憋着一股子气,虽然当年自个儿才刚刚懂事没多久就被那狠心的父皇给派到徐州之官,连弘文馆也没有去过,但是这么些年以来,他一直跟随着他的王师、王友以及越王府长史等人学习政务,即使父皇可能早已把远在天南的他给忘记了,但李贞也发誓绝不能让从小就留在父皇身边直到现在也没有之官的雉奴给小瞧了。不想这才一会儿的工夫,他的越王府长史就在他们面前丢了一个大脸。
“殿下,真出大事了!”裴怀节哭丧着脸抱拳道:“刚才怀节得到扬州市令派人来报,在州市西北隅的一间小酒肆里突然冲出来二十几个身着白衣的刺客,而且这些刺客手里无一例外地都拿着分水刺,现在州市那边已经乱作一团了!而且……而且……”裴怀节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而且出来。
“白衣刺客?”李治狐疑道:“某倒是听说过吕子明白衣渡江的故事,这个白衣刺客嘛,某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
李贞手里的酒觥登时也落在了地上,立刻就从席间站起快步走到裴怀节面前,铁青着脸,冷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扬州城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刺客!扬州法曹,江都尉都死哪里去了!”也不怪乎李贞如此气急败坏,他心里一直就憋着一股气想要暗地里跟李治较较劲,结果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刺客事件却像一根锋利的锥子般让李贞瞬间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扬州出现刺客,还是大白天出现,李元婴脸上也露出一丝讶色,没理由啊,扬州江都县可是总督七州军事的扬州都督府的治所所在地,谁会吃了熊心豹子胆跑到江都县来当刺客,而且刺客还是出现在市井里面,脑残吗?
不过听到“分水刺”这三个字还是让李元婴心里有种好像很熟悉的感觉,而接下来裴怀节那期期艾艾的样子更是让李元婴心里突然间登了一下,连忙问道:“裴长史,而且什么?”
裴怀节不敢直视李元婴的目光,硬着头皮拱手道:“而且……而且听刚才前来禀报的那个皂隶说,滕王妃和贺兰功曹的夫人现在好像也在州市里面!”看到李元婴脸色大变,裴怀节立马又补充道:“滕王殿下莫急!虽然滕王妃现在乃在州市里面,不过那伙白衣刺客只在州市的西北隅,所以滕王妃应该不会有事……”
可惜裴怀节还没有说完,李元婴就脸色凝重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了。
“小皇叔等等,雉奴也去!”这种事情哪里少得了李治,不过跑到李贞身边的时候就被李贞给拉了下来。
李治大急,连忙叫唤道:“越皇兄快快松手,要不然就赶不上小皇叔的步伐了!”
李贞心里郁闷得很,哪还能让李治这般胡闹,他本就不受他父皇的待见,要是李治再在他的治下出了什么问题,那他还能有好果子吃?立刻就沉下脸来,不悦地说道:“雉奴,刺客可不是耍猴,有什么好看的,他们干的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勾当,叔王妃遇险,你还嫌滕叔心里不够乱呢,就别再给滕叔添乱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李贞也难得在李治面前强势了一回,瞪了裴怀节一眼,冷声道:“裴卿,从现在开始你就在府中看好雉奴,若是雉奴有个差池,孤为你试问!”说罢也不再墨迹,匆匆地赶了出去。
※※※※
“仁贵兄——”
“薛仁贵——”
“薛礼——”
李元婴心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以最快地速度穿过穿廊后,就站在穿廊外大声呼喊着。
薛仁贵刚刚将他手下的那些滕王府亲事安排妥当,正准备去虬髯客休息的那间厢房,结果却听到了李元婴在大声地呼唤他。
薛仁贵面露异色,要知道自从当年在茅津渡刘仇手里救下李元婴后,虽然薛仁贵几经推辞,但李元婴都一直以弟自居,称呼薛仁贵为“仁贵兄”。别说直呼其名地叫“薛礼”,就算是“薛仁贵”这三个字,也没见李元婴说过。
联想到刚才一个皂隶跟裴怀节说了些什么后,裴怀节就突然脸色大变地离开,薛仁贵立马就想到可能出大事了,慌忙就向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殿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薛仁贵看到李元婴脸色铁青得可怕,便知道他刚才是猜对了。
心急如焚的李元婴立刻就沉声道:“仁贵兄,你马上把亲事府的亲事全都召集起来!其他的事情边走边说!”
※※※※
已经从李元婴口中得知事情大概后,薛仁贵用最快的速度就召集好了兵马,与李贞的越王府亲事、帐内会合,立刻就准备驰援州市。
李元婴、李贞等人领着一千多名护卫浩浩荡荡地就要出府,而摩迦也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
突然看到这个阵势,摩迦顿时愣住,不禁错愕道:“滕王殿下,您这是要上哪去啊?”
不过心情烦躁地李元婴并没有理睬摩迦,牵着马匹自顾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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