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这个神秘老道躲在卞山上存着什么目的,但薛仁贵心知站在他身后的滕王元婴和晋王治绝不能有半分闪失。
突然,薛仁贵右脚重重地在地上一跺,脚下的青石板顿时龟裂开来,随着他那势如千钧的右脚猛地往前一踢,碎裂的青石块便同暴雨般朝那神秘老道身上飞溅而去。
虽然被那神秘老道左拎来右拎去的郭文忠早已晕头转向,脸色发白,但还保持着几分清醒,不过在眼睁睁地看着十几块棱角鲜明的青石块如天外飞石般朝他头上飞来而无能为力后,还是眼睛一黑,不争气地昏了过去。
而那些围涌过来的香客,看到如此激烈的打斗,当然也不会傻乎乎地再留在此处,纷纷躲避得远远去,否则要是被磕着碰着,那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唯有刚才冷眼质问李元婴的那个女孩儿,却好像是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一动不动地愣在那儿,连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子朝她身上飞过来也全然不知。
“小心!”李元婴看得大急,这么娇俏的小女孩若是被石子给砸坏了,那也太暴殄天物了,连忙对护卫在他面前的滕王府亲事急声道:“你们几个,快过去把人给拉进来!”
这八个滕王府亲事一直全神贯注地紧盯着不远处那个在他们薛将军的全力以赴下,仍显得轻松自如的神秘老道,被李元婴这么一叫,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只听“哎哟”一声,天幸那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子只是砸在了小女孩的右肩上。
“还不快去!”看到那块石子落在女孩儿的肩膀上,李元婴心里登时一紧,又喝了一声。
独孤延寿看到李元婴脸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一丝紧张之色,也是微微一讶,不过随即又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待那几个滕王府亲事反应,他就闪了出去,不由分说地就把小手按着右肩,正痛苦地蹲在地上的女孩儿给拉进滕王府亲事的保护圈里。
这小女孩虽然胆子也不小,否则哪敢在这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面前义正言辞地叱喝李元婴,但突然间就被独孤延寿给抓了过来还是让这女孩儿花容失色,慌乱地左右四望,连右肩上的疼痛都浑然忘记了,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惊恐道:“你……你们想要干什么?”毕竟片刻前她还骂了眼前这些人,从那几个壮汉的面相看,只怕不会是什么好人,天知道他们会不会趁人之危。
“小娘子不要担心,某只是看小娘子一个人站在外面,一时忘记了躲避,恐被飞溅的石子伤及,所以才让人把小娘子给拉了过来,失礼之处还请小娘子不要见怪啊!”李元婴彬彬有礼地拱手道。
这女孩儿除了穿着一身男衣,并梳着童子的发式外,并没有多做掩饰,显然她着男衣出门应该是习惯使然,而非故意女扮男装。先前李元婴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那是因为这女孩儿距离得还远,所以李元婴并没有装糊涂,直接称其为小娘子,否则这装的痕迹也太明显了。
诚然这个女孩儿并不是特意地以男装示人,不过被李元婴一口道破,脸颊还是有些羞涩地红了一下,清澈而又略微慌张的目光在李元婴俊秀的脸庞上看了良久。和那几个滕王府亲事比起来,李元婴的面相自然是要亲切得多,再加上李元婴刚才那温文尔雅的声音,终于让这个女孩儿放松了一些警惕,低声道:“多谢这位郎君援手,儿这厢有礼了!”
不过也仅限与此,随即便连退了几步。虽然还在那八个滕王府亲事组成的保护圈里,但也和李元婴他们拉开了距离,显然这个女孩儿心里面对李元婴在项王祠的墙壁上胡写乱画依旧不满。
李元婴并不以为意,只是见这小女孩蹙着柳眉,眼睛里还是几许晶莹,小手儿轻轻地揉着右肩的砸伤,微微娇喘着,李元婴不禁有些心疼地问道:“小娘子可是刚才伤着了?在下对岐黄之术也略有涉猎,不知可否让在下查看一下,以免耽误了伤势!”只是心里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虽然眼前这个女孩儿年龄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大小,不过怎么总觉得自己像个怪蜀黍呢!
“不用,不用!”那女孩儿顿时霞飞双颊,抱着双肩慌忙拒绝道,像受惊的小白兔般警惕地看着李元婴,一脸戒备。
“小皇叔,雉奴怎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也学过岐黄之术啊?”李治这时也在后面促狭道。
李元婴顿时就有些尴尬,他这才想起来,那女孩儿伤到的地方确实不好见人,只好厚着脸皮抱歉道:“啊,在下一时情急,失礼了,失礼了!请小娘子勿怪!”随后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李治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雉奴莫忘了,你小……小叔我曾经因为腿伤而在滞留在泰州龙门三个多月时间!久病成医,仁贵兄又是孙道长的嫡传弟子,关于这些碰伤撞伤,你小叔还是有些经验的!”也许是为了让身后的女孩儿听见,李元婴跟李治说话时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不少。
而那女孩儿依旧红着脸,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戒备之色变得更深了。
听到李元婴的话,郭迁也不由愣了一下,他家殿下跟薛将军学过岐黄之术了?他身为殿下的贴身小太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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