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为何认为这是第一次灵魔大战?”容筵低下头问与他此刻恰好面对面的云初柔。
云初柔虽然不解为何如此发问,但还是回答道:“我看到了虎灵尊模样的雕像。三次灵魔大战,应当只有第一次才有虎灵尊参战吧?”
“可是我父君手中并无宝瓶。”容筵皱眉沉思。
司壑一头雾水,他一向不擅于源法课程,但凡了解的历史都是与自己的娘亲有关的。
“你们俩能不能说明白些,这里还有两个人听不明白呢。”司壑斜靠着一尊雕像的脚,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前面的云易和自己。
“殿下的意思是,若这里真的是第一次灵魔大战的场景,那天君手中应当还有装着至境之水的宝瓶。”
“没错,当时我虽还未出生,但我记得,至境之水是在第一次灵魔大战之后被用来分离凡界了。那么大战之时,作为魔族最为惧怕的存在,一定是时时刻刻在父君手中用以威慑对方的。”
“那照这么说,这些雕像有古怪?”司壑站正回身,打量着周围的雕像:“不如我们再走一遍,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于是众人回身,再次由司壑带头朝甬道那头走去。这次有了目标,果然便发现了几处异常。
司壑拍了拍某个兽类雕像伸出来的脑袋,感慨道:“看来你们说的没错呀,这些雕像的确有问题。”
司壑所拍兽类在第一次灵魔大战期间还未投靠魔族,应当是在左侧灵族一方的。
“知道问题在哪儿就好办了。我们只要将有问题的雕像一一检查,应当可以找到出路。”这甬道太过狭小,四个人挤在一处当真有点紧张,得快些寻路出去。
容筵说着,开始检查起这个雕像来,可是并未发现异常,难道思路不对?
“等等,”云初柔望着这尊像冥思苦想:“我记得方才过来时,探出头的兽族雕像不是这个模样的。”
“这还能变?”司壑不可置信。
“我应当是没有记错的,方才这里的确有一个突出来的雕像,但有獠牙,我侧着身子才挤过去的。”可现在,这尊石兽没有獠牙。
这甬道两侧的雕像由于动作原因,有些雕像的武器或身体的某一部分会探出墙壁延伸到甬道上来,因而他们走起来也并不方便,总得东躲西让,避开这些凸出的部分。
容筵回头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父君:“我夫君手中有宝瓶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四人面面相觑。若雕像一直在变化,那该如何确定问题所在呢?
云初柔看一眼远处慈眉善目的天君手中莫名出现的宝瓶,再回头堪堪身边的巨兽:“不若我们再走一遍,看看还会不会有变化。”她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需要确认。
也别无他法,四人又回头走了一遍甬道。
果然,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方才那尊神情有异的石兽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云初柔所说的有獠牙的巨兽,是第一次灵魔大战时期参战兽族之一。
云初柔挑挑眉,长舒一口气:“看来是这样没错。我们只要发现一处不对,这处异常便会消失,取而代之应该会有其他雕塑出现异常。我们需要一处处分辨。”
“可这么做能怎么样呢?”司壑一想到源法就头痛,还是他最不熟系的第一次灵魔大战。
“虽然不知会怎么样,但好歹是找到了规律。我们再试试看吧,总会找到原因的。”容筵倒是很淡然,转身便带头又朝回走去。
虽然这甬道走起来分外累一些,但好在四人平日里都注重身法的练习,对他们来说在狭窄地带钻上爬下倒也不算难事。
很快他们就验证了云初柔的想法。这次是明明确确地发现了一尊神族的雕像与先前不同了,他身上所佩戴的灵饰在第二次灵魔大战之后才开始出现并流行起来。
“看来,只要明确找到不同并说出谬误之处,便会进行到下一尊雕像。”容筵恍然大悟,“多亏了初柔,我们继续找吧,看最后究竟会怎么样。”
云初柔依旧不太习惯容筵的叫法,勉强点了点头算答应了。
司壑叹了口气,转身带着大家百无聊赖地朝前走:“这群老师心思够缜密啊!他们明明知道源法是最不受欢迎的课程,大家课上都在补眠呢。谁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啊。”
这要是有人不注意细节,或对其中某一个小细节不熟,不得困死在这里了。
“这或许便是今年如此设计的原因。往年里一楼的机关暗道会遇到前一组还未破解,第二组便跟着进来的情况。一群人讨论起来总能想出主意,大大降低了一楼的难度。”容筵思索着。
“这样的确更公平些,还少了那些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投机取巧之辈。”司壑补充道。上次的玲珑塔一楼是机关,虽说会自行恢复,但破除机关总会留下些痕迹,后来的人循着这些痕迹,总能少花费些功夫就破解开。
一路边聊边走,他们果然接连发现了各种异常之处,一一指出之后,这些异常都会消失。但随着来回的走动,体力消耗巨大。尤其是云初柔,虽有灵药相助,但内伤还未痊愈,加上司壑与云易不精源法,容筵有时也并非能全部注意到细节,总要她多出些力气。
一次回转时,云易望见云初柔体力不支,连忙扶住她:“云儿,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这还是他进入试炼至今为数不多的几次说话。都是在问云初柔是否需要休息。云易倒是想得很明白,自己不如云儿和司壑他们聪明,还是少说话打扰他们的好,等需要他卖力气时他再出手,大家分工合作,做起事来效率也高些。
“我没事,但的确学要休息一下了,这里面实在是太闷了。”云初柔擦了擦头上薄薄的一层汗。
“你有伤在身,先听云易的休息一下,我去前面看看。”容筵安慰道。
云初柔也知道这才刚开始,自己不能逞强误事,乖乖点头应承,背靠着先前那尊兽族的獠牙休息起来。
不多时,容筵走了回来:“再没有发现新的异常,还是先前的那头巨魇。”
司壑奇怪道:“不应该呀,那头巨魇绝对有问题的,这个崇渊界的学生应该都最熟悉不过了吧。”
每个学生入学试炼都要与巨魇交手,所以这是最容易辨认的异常。就连司壑这种源法课勉强及格的学生,也是一眼看出了那头巨魇的问题。
“我们刚从那边过来,应该是没有变化的。”容筵沉思:“我再去看看。”说着转身朝来处走去。
三人面面相觑,静静等待容筵回来,心里有些打鼓。这方法奏效了这么久定不会有问题,难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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