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极其危险的做法,因为莎娜如今的模样就是下场。
“谁!!!”
前方通道,一名鬼族士兵察觉阿坎迪的侵入,立刻拔剑相对。
然而……
“滚开!”
一字横斩,拔刀的光芒闪过,便割裂他的喉咙。
阿坎迪的身影,犹如疾行的野兽,迅速消失在墓穴二层。
“跟上去!”
姬玛从上方率兵赶来,从狰狞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已经觉醒了大部分意志。
目眦尽裂都不能形容她此时的杀意。
…………
穿过熟悉的白雾,冰窟中响起阿坎迪的脚步。
从各样式的冰雕中前行,阿坎迪发现油幕一样的结界入口。
此时不断闪烁,仿佛要消失。
“怎么回事?”
他迅速上前,按着腰间兵刃,直直冲过。
露头的瞬间,耳边传来一声清脆。
“叮——”
邪龙龙脊上的冰晶,竟然绽裂出一丝纹路。
在冰晶身旁,浑身上下被鳞片覆盖的人形怪物。
用粗糙、尖锐的爪牙覆盖其上,疯狂鲸吞着鬼神之力。
“佐……咳!!!”撞入邪龙墓室的阿坎迪,还未惊讶,心脏突然猛的咯噔。
那股被人攥住心脏的恐惧与窒息,再次席卷。
‘不可能!’阿坎迪的身躯,开始颤抖。
他万没想到,再次来到这里,会是这种情况。
“是阿卡西亚?”侵略的男中音在邪龙之脊响起,带着浓浓嘲笑。
“我早就说过,我佐克,永远在你、你们之上!
你以为能凭借这点微薄力量的来历就能吊住我?愚蠢!
只有庸人,才会在别人的安排下,走一步算一步!”
与阿坎迪不同,佐克‘能力’突出,又享有暴君之瞳的便利。
他完全可以凭借阿卡西亚放出的信息,进行自我收集。
特别是已经明确告知,邪龙之脊的冰晶需要解封。
“佐克!!!”
一声暴怒,在阿坎迪身后响起。
姬玛用她狰狞的表情,诉说内心的愤怒:“你这混蛋!”
说话间,拔剑而对,她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就在邪龙之脊。
“ho——,就凭你也敢对我狂吠?而且是失去利用价值的母狗!”
佐克当众讲出一个事实。
他利用被精神操控的姬玛作为掩护,来抬高自己身份。
于此同时,还利用她的肉体,与很多人做交易来获取利益。
毕竟,夜叉血脉,这个噱头能值不少钱。
所以母狗这个称谓,是佐克真心实意的评价。
“你不感到荣幸吗?哈哈哈——
被我利用,这是宿命,我只是顺天而为!”
猖狂的大笑,佐克正在急速变强。
鬼神虽无法穿过冰晶,但它可以放出分身。
只要容器足够强大,不断吸收分身的力量,就能快速增强佐克的实力。
再由他打破冰晶。
“给我死!!!”
不堪受辱的姬玛挑出剑芒,身形如猫又一样在邪龙的骸骨上跳跃。
来到脊背时,冲杀……
“哼!”但龙魂的力量太过强大,仅仅只是一个弹指。
“噗呲——”
她的尸体,就变为两半坠落下去。
“快点!快点!”
邪龙之魂不断转移自己的力量,冰晶的绽裂的纹路,也越来越大。
“咳——”阿坎迪在冰冷的地面蜷缩着身躯。
姬玛污浊的血水从远处游来,还未同他接触,便被冰冻成花。
他的心脏,在最初因主体的兴奋而兴奋之后,陷入死寂。
鬼神不想他打搅佐克!
‘哪一步走错了!’他想,自己低估了鬼族杂碎。
原来人与人的天资差距,真的有云泥之别。
“踏——踏——”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脚步。
一双被鳞片覆盖的脚掌践踏在他面前,声音响起。
“怎样了,阿卡西亚?”
佐克在得意,他立足在遍地、新的尸体中:“你现在,可以后悔了。”
冰晶未完全破损,但龙魂的主要力量,已经寄存至他的躯干。
此时的佐克,就是人形的魔兽。
“咳——”无声的痛苦中,阿坎迪被他提起来。
在这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情况下,鬼族血脉自我保护,进行鬼化。
银、暗金,两种瞳色再次照面。
“哼!”佐克讨厌这银瞳,甚至憎恨。
这是唯一能反抗暴君之瞳的血脉力量,而且到现在他都未能查明谱系。
“噗呲——”
但布满鳞片的手掌,活生生,将银色的针瞳抠出来。
“滴——滴——”
豆大、滚烫的血液从眼窟流下,这是阿坎迪此次重生以来,第二次遭遇这种危机。
他的心脏被敌人牢牢把控,连脉搏都没。
毫无反抗之力,任由别人夺走鬼瞳。
‘太愚蠢了!’痛苦,但他无法出声。
因为心脏处的冰冷,使得它躯干休克。
‘居然落下这种把柄,还与人共谋。’
阿坎迪意识到,都怪自己太想当然,认为事情会按照自己设想的那样前进。
就好像,自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一样。
‘愚蠢啊!!!’无能的愤怒改变不了现实。
佐克扣下一只银瞳,捏在手中,像展示战利品一样起身狂笑。
“我会记得你的,阿卡西亚!”他欣赏着布满血丝的眼珠。
“你虽是我见过,最愚蠢的人,却是证明我佐克,王座之下的第一块基石。”
“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佐克踏步离去。
他接下来,只需要掌握龙魂之力。
吠舍?修罗?冢中枯骨罢了!
“嘭——”
心脏爆裂,阿坎迪愈渐漆黑的独眼,看向邪龙的尸骸。
记忆回到十数天前,自己夺舍重生:‘难道,这就是,我的故事吗?!’
不甘。
不甘!!!
心脏处的茧,只剩下空壳,鬼神分身已经随佐克离开。
被施舍的力量,最终不是自己的。
“呼——”
邪龙的墓穴,只剩下怨魂的呼啸。
那冰色雾气,从破损的结界之外,弥漫进来。
“嘎吱——嘎吱——”
冰蔓,从结花的姬玛之血,向周围扩散。
最终,爬上阿坎迪还未冷却的‘尸体’。
“莎娜——”
口中的一声呢喃,再怎样不甘的阿坎迪,也无法抗衡。
这生与死的宿命。
什么是死?
万物的终结?
旅行的归途?
一视同仁的仁慈?
还是可怕的:
一切努力都将化为须有。
一切本我皆将不存。
一种超出自我掌控被抛弃、被遗忘成砂砾的无能者的愤怒。
(阿坎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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