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碎裂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茜崩溃的大叫, 也再顾不上什么明星的架子,在地上爬做一团, 整个人涕泗横流, 也不顾手被扎伤的危险,连忙去捡玉的碎片。
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连忙控制住周茜,以免她在情绪激动下做出什么过激反应, 周茜的力道极大,瞿英居然没能抱住她, 一下子就被挣脱了, 情绪似乎滚在了极端边缘,嘴上嚷嚷着自己大限将至。
大概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人敢闹事, 过了小一会儿几个男警察才冲进来, 力把周茜给围抱住。
“怎么回事?怎么闹事闹到这里来了。”
“这女人好像还有点面熟。”
陈飞鹰听见声音结束通话从外面赶进来,本来就是他的办公室,见此情景按住周茜的脑袋,转头吩咐瞿英道:“打开右手边的抽屉第三格,把里面的瓶子拿出来。”取下身上的钥匙抛给她。
“哦?哦!”瞿英连忙反应过来应道,接了钥匙开抽屉, 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一些说不出名的小东西, 数到第三格, 拿出了蓝色的小瓷瓶, 有点仿古的意思, 上面是个软布红塞。
“把塞子扯开,让她闻一闻。”陈飞鹰催促道。
不知道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瞿英往里面看了眼油亮油亮的,像软体的膏,打开之后有股淡淡的清凉的味道,还怪好闻的,宋姜好像也说过法医之类的职业会经常在身上准备一些类似嗅盐的清醒剂,用来刺激恢复人的精神,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你不要去闻。”陈飞鹰嘱咐道,然后捏着周茜的下巴固定住,周茜闻了瓶子里香膏的味道后慢慢恢复了平静。
他又拿过瓶子重新塞好,瓶子里装的不是嗅盐,嗅盐的主要成分是碳酸氨和香料,有效成分是无色晶体,也叫鹿角酒,是专门用来给人闻,刺激大脑恢复意识。
瓶子里装的是五毒粉,不是用来给人闻,而是为了熏走其他东西。五毒顾名思义就是用五种毒物研制出来的,蛇蝎壁虎蜈蚣蟾蜍,以前的人在端午节的时候会涂抹雄黄来驱赶五毒,是因为被五毒咬一口处理起来很麻烦,但五毒用来驱赶阴物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瓶子还是徐黎灵给他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陈飞鹰一时不想太多,拍了拍周茜的脸,对方眼珠子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
“救——”
“我知道,不着急,你慢慢说。”三言两语的把周茜安抚下来,给她拖到凳子上坐着,喝了几杯水之后情况终于好转,也能组织出语言来了。
大概是闻了五毒粉剂的原因,周茜的情况比进来的时候要好多了,稍微整理了下仪容,这才有了一点点明星光鲜亮丽的样子,诚恳道:“谢谢,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也有意识,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周茜恢复了正常,其他几个人也就退出了房间,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把之前没说清楚的东西说明白。
回忆起这些天的事情好像完全是另一个人,自己就像成了一个旁观者,虽然有感觉对做过的事也有印象,可是又全然陌生。她根本就控制不住情绪,整个人好像全被裹带了那种恐怖的氛围里。
总是感觉有人在盯着她,又不知道那种目光从何处来,这种关注来自于四面八方,有的时候是天花板,有的时候是旁边的书柜后面,有的时候洗着洗着脸,低下头,水池子里好像也有什么在看着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去了道观也去了寺庙,求了开光符也求了佛珠,关键一点用也没有。到后来几日甚至开始做起梦来。
梦的背景就是家里,一个人呆在家里,房子到处响起砰砰声,像有无数个人在同时敲门,各种各样的声音透入耳膜,工作也没办法集中精神,走红毯也不是故意要摔,而是看见四周的长*枪短*炮变成了一双又一双的眼睛。
“他们都在让我开门。”周茜咳嗽了几声,下意识用手环住手臂,陈飞鹰调高了空调温度,她面色终于稍缓,体质不太能受寒,但现在的温度其实说不上低,秋老虎的余威犹在,干坐着很快就会出汗。
但是陈飞鹰却能看到她身上绕着一圈隐隐约约的白雾气,就像被裹在雾霾当中。身体已经被吞没了大半,雾气已经蔓延到了腰部。
但是以那里为界限,周茜胸口的位置以及握紧的拳头隐隐还有些光亮,似乎就是这点光才把上身保住。
“那是什么?”陈飞鹰开口道。
周茜迷茫了一下,随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终于想起要松开手,掌心里躺着几枚已经碎裂的玉石,心痛道:“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是她小的时候生病一个大师给的东西,佩戴了几十年,没想到现在忽然坏掉了,看来是给我挡灾了。”
随即又想起来,身体开始不住颤抖,惊恐道:“梦,梦里的那些敲门声——他们一直都在催促着我开门,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我听到了他们试图开锁的声音,但是他们没有开开!很多很多人,不,不知道那是不是人,可是他们被挡在门外了,似乎有什么东西阻隔住——”
日日夜夜里有那么多人都来敲门,梦里的整晚她都坐在客厅中间都不敢动,要不是最后关头能清醒过来,怕是迟早要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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