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害同族遭受诅咒的人注定无法善终,身上沾染了邪气,不能够在神龛前侍奉。
“似乎这风水都集中在了仰阿莎和阿幼朵身上,她们两个之后,再也没有出过任何出类拔萃的人才,哪怕只是普通的天赋,也难见,更别谈撑起整个生苗寨。”
禁婆说这是因为男人的手玷污了神龛,导致保卫着生苗寨的女神发怒,这才降下天罚,收回了蛊女们的天赋。而蛊种盒以及世代相传的蛊术秘策也就此遗失,不知道究竟落入了谁的手里。
没有了这两样东西,禁婆只不过是名头好听一点的蛊女,根本就镇压不住内外,更别提像从前那样能够威慑外界。
叶韵深吸一口气:“我所剩的时日不多,如果要救人,势必是以自己的寿命作为交换,可是蛊术秘策还没找回来,我不能那么做,而且——她身上所种的蛊,还有这些天其他的人,那些反应都是蛊术秘册上出现过的东西。”
“以你的寿命作为交换——”陈飞鹰一时语塞。
“是的。”叶韵神色并不哀伤,对死亡表现的平静:“作为找回蛊术秘策和蛊种盒归还苗寨的代价,以及,在我死后帮我护住寨里的后生女。”
哪怕没了天赋,可只要还有人,人就是希望,留着火种,总有一天能再次燃起来。
叶韵双手交叠在桌上,声音里有轻微的忐忑:“我知道你来找我做什么,但这就是我的条件。事实上蛊术秘册一共分为上中下三册,这一次的事情也正是蛊术秘册上所记载的的邪*蛊,在上册,如果下册的东西被人养出来了,恐怕后果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又补充道:“苗家并不擅长卜算,出来之后我就去问了一趟裘十翼,他说让我来找你。”
陈飞鹰这个名字在香港知名度并不低,所以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叶韵就把人认了出来。
只是她没说的是,生苗族里不许女人外出的规矩,即使到现在也没变过。
陈飞鹰没有立刻回答。
尽管以命偿命是理所当然的形式,可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就像火车往左开会撞到两个,往右会撞到五个的问题,两个人和五个人的命在生命的意义上一样,因此也不应该在数量上分出高低,那些被虫蛊折磨的人是求仁得仁,如果牺牲叶韵的生命去救他们,那么这救就毫无意义。
叶韵看出他的犹豫,开口道:“我现在最多还有一个月好活,而那些人恐怕撑不了一个星期,用剩下的这几十天去换你的承诺,我觉得值得。”
“而且无论我帮不帮忙,蛊术秘策都必须找回来。”
一开始,她并不那么相信裘十翼的话,道家向来将蛊术看成邪魔歪道,因此也留了几分思量,可是这些天看下来,相信对方似乎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
陈飞鹰最终还是点了头,向她郑重承诺道:“不管你能不能成功把他们救回来,我都会倾力帮你找回蛊术秘策。”
他觉得嗓子有些沙哑,饮了口水,涌入脑袋里的信息量一时太多,又被半逼迫半推的做了选择,总觉得有些胸闷气短。
“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也别耽误了吧,多耽搁一点,救回来的机会就小一点。”
叶韵站起身,样子看上去似乎比他还要急切。
陈飞鹰有些不太懂她:“你……”
为什么会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人都会为自己着想,一个人就算无私也不会无私到牺牲奉献自己。
叶韵听到了,却没回头,心里默默的回答。
大概是为了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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