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陈飞鹰将名片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 在他住的地方也难见几个直接把这两字印在名片上的。
尽管隔江之畔的港岛盛行玄学, 自称玄学咨询师的不在少数,只是因为蛊师少见, 多的是舶来客, 主要分布在东南亚,其中以泰国最甚,在中国境内主要分布在西南边境,以及湘西地带, 大多都是苗族人聚居的地方。
但也不是所有苗家人都会用蛊,最早只有禁*婆和巫才能掌握这种术式, 并且用蛊也是为了救命疗伤治病, 后来才逐渐衍生出了其他的使用目的。而蛊师,就是擅长用蛊的大家, 不仅能用蛊还能用其他的符咒, 只是以蛊专长。
而且这东西副作用也大,比起普通的方法虽然见效快而且也更明显,但是反噬的可能性也更大,一般人也不会去用这个,敢用的都有点本事。
陈飞鹰摩挲了一下略粗糙的纸面,如果只是单纯的想约会, 那么实在不必弄出这样的噱头。
况且他还记得, 在夜色的时候, 叶韵转身之前递给他的眼神。
不是暧昧, 也不是勾引。
对方的口型一张一合, 陈飞鹰抚上自己的唇,闭着声音开口。
想,了,解,她,吗。
她,只可能是指他身旁的徐黎灵,之前和叶韵从来没有见过,因此这个她指的是谁也不言而喻。
但是看徐黎灵,两人之前全然不像认识的样子。
折腾这一晚,天色已经很早了,东方处亮起了些微的曙光,看看时间已经是四点多了。他发了条信息给叶韵,对方似乎刚过了夜场正在休息,一时半会儿也没回复。
陈飞鹰脑袋中没什么困意,离上班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他沿着空寂无人的主干道默默地走,街角已经有人摆出了早餐摊卖豆浆油条和包子,暖融融的雾气蒸腾而上,慢慢模糊了视线,太阳还没升起,温度有些低。
这样的情景叫他有些莫名怀念,心里已经隐隐确定了什么,老板见他一直站着,开口问他是不是买早餐。
站在早餐摊子前买了豆浆油条,他提着塑料袋走了。在吃的方面他从来都不讲究,也没那个条件讲究,不是钱的问题,工作时间从来没个定性,所以三餐很少准时吃,以前聂苏夷会提醒他,不过还是会时不时的忘记。
他没忘记自己来大陆的目的,却没想到自己简单的身世背后还能牵扯出那么多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想打电话回香港惊动了父亲。
走了差不多小一个小时,终于到了一家老居民楼下,这里比其他地方要热闹得多,因为主要的居民都是老人,作息比普通人要早很多,现在已经有好几个下楼开始锻炼了。甚至还有几个大妈,看着他穿一身运动服都一表人才,还过来问他有没有结婚,想帮忙做介绍。
他哭笑不得的谢绝了老人的好意,然后又找了个石凳坐下,给豆浆插上吸管,一边喝一边等,口袋里的手机嗡嗡振动,打开一看是叶韵的回复。
不是夜色,而是一个名字听上去有点高雅气质的茶馆,和叶韵的名字一样,叫品词茶馆。叶韵约他在这个茶馆里见面,下午六点,在日本里传说中的逢魔时刻。
中规中矩的口气,倒是不太像叶韵夜场女王的气质。
两三口解决掉了早餐,刚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中间单元楼里钻出来个短小精悍的老头,目光炯炯,红光满面,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边,很快朝他看了过来。陈飞鹰转身朝老头走去,走到面前恭敬的打了招呼:“刘老。”
对方就是已经从警局里退役好几年的刘老,手背在身后,见他来脸色有些窘:“你这小伙子,哎,怎么就又来了呢。”
陈飞鹰把手里的早餐递过去,他买了两份,这份明显比他自己吃的那份要丰盛得多,鸡蛋油条包子,还冒着热气儿。
他之前已经来过好几回,算是摸清了对方的作息,知道刘老喜欢什么。
刘老摇摇头,也没接他手里的早餐:“我真的也不清楚啊,这案子当年不是我负责的。”
案子指的就是当年童白书,因为涉及到内部人员死亡,还有一些不知名因素,被列为秘密档案,几十年都过去了,当年轰动一时的事早就变成了尘封的历史,陈飞鹰却忽然找上他。
他心虚,不过几十年的刑侦经验在这,陈飞鹰对上他还是嫩了些,只是一次两次无知倒是装的有模有样的,但是也耐不住小伙子锲而不舍,次数多了谁知道会不会在哪个地方露出端倪。
陈飞鹰说:“其实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来找您,也只是想确认一下真相。”
刘老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被他诓住:“小陈啊,我是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但是有些话我就仗着比你大几十岁厚着脸皮说一说。”
陈飞鹰点头:“您说。”
“真相这个东西,真真假假谁也不清楚,几十年前的事,追根结底了又有什么用呢,当年人也死了,案子也结了,这件事,早就过去了。”
刘老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活着,就得好好活着,眼睛长在前面就是为了向前看,总是拘泥在过去,走不远的。”
怕说太多了到底就真的稳不住,刘老心里叹了口气,赶紧绕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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