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云纺内住宅处,在边上丫鬟和管家的注视中,刚把一起前来施压的两家家主送走的陈家家主陈九连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先前谈话的内容,最终叹了口气走出大门绕过一处院墙进入后院。
连续拖住两天多的时间已经是他如今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随着来自其他家族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决定还是去找楚问心谈谈,看看能不能分出一部分钱财堵住那些人的嘴。
现在的心里很苦,他从这些青年高手的身上未看到一点将司徒家一切据为己有的意图,但是这么弄下去他陈家一家就算是和其他十三家交恶了。这些人一走了之倒是轻松,陈家却最少也要耗费数年乃至十几年时间才能重新缓和,这其中拉开的差距已经足够陈家灭门几次的了!
作坊后院原本是一处专门供陈家上层来此监督的住所,地方不算大却也不小,两栋住宅一个小院一口井便是往常陈家上层来此的待遇。
心急火燎的他一进入便看到楚问心和那个白雪儿、以及那名名叫齐水的姑娘盘坐在井边的蒲团上一人一根鱼竿、鱼线垂入井中正在神态悠闲的钓鱼玩,边上那个姓董的老管家则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打着瞌睡,不禁感觉有些憋气。
他记得这是自己听他们说这么干等着也无聊,这才派人往井里放鱼给他们观赏玩耍来着,结果……
即使明知可能性不大他还是勉强堆起一副笑容,和蔼可亲的走上前笑道:“那个……楚少侠……”
楚问心本来也是边陪两个女子玩耍边暗自运功打发时间,闻言看向他:“陈家主来了,可是那些家伙不服?”
一句话出,边上的白雪儿和齐水也同时看向陈九连,来自两个炼窍高手的注视让陈九连心下一凛,连忙推笑:“是有点麻烦,他们这些人我老陈也是认识许久了,都不是省油的灯,今早又有四家前来施压,我陈家家小业小,你们看……”
“贪得无厌是吗?”
楚问心还没说话,白雪儿就猛的把鱼竿往地上井沿上一磕、面现怒色:“这些东西是小姐和董公子们的,他们真是不知廉耻!”
说罢她看向齐水:“水姐姐、要不然你和我去宰上一两家震慑一下?”
齐水不言、随即白雪儿也看向楚问心想听听他的建议,凤翎、董天乐和楚问心的交情这段时间他们都看在眼里,虽然此刻的楚问心修为并不算高却毫无疑问是能代表三人行事的。
家族大了规矩也多,很多事情她们不好做主,但是作为凤翎和董天乐都视之为兄弟的楚问心却是例外。最起码他知道的多一些、也明白怎么做才能对凤翎、萧沙、董天乐好,最少楚问心做错事不用负责,而她们却未必!
老实说作为凤家这种大家族的战将和小姐贴身丫鬟,她们在外还很少受这种气,这段时间要不是楚问心劝说,她们几乎就要搬出两家的身份来处理。
在他们的注视中楚问心面色不变,只是稍微一顿便道:“继续等”
即使已经提前预料到这个结果,陈九连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边上便有两个陈家的子弟急匆匆冲进来:“禀家主,萧少侠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
一听这话井边三人豁然起身,楚问心吧鱼竿一扔一个箭步窜到这人面前:“他们到了哪里”
“在你面前”
不待这人回答,外首拐角处,萧沙、董天乐和凤翎的身影已然出现,萧沙看着今天穿得像模像样、公子哥一样的楚问心调侃一句:“今天卖相不错,起码看起来是个人物了。”
“呃!还好,你们怎么去这么长时间?这位是?”
楚问心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眼看到他手里提着的那个被卸掉关节的干瘦老者,惊讶于此人的气息雄浑、面貌恐怖,却也感觉其身上那破破烂烂的道袍有些熟悉。
“这事回头再说”
萧沙顺手就把老者交给他,转头看向边上显得颇为欣喜的陈九连,抱拳道:“让家主久候了”
“不敢”
知道他是新秀榜上之人的陈九连连连客气两声,本想和他说说庄内现在的情况却知道他们刚回来不适合说这事,目光在萧沙手里那瘦得都有些恐怖的老道身上转了转,在又客气两句后便找了个理由带着手下离开,想着即使不说他们应该也会有决定。
其这一走,小院内的气氛立时活跃起来!
本来还在假寐养神的董白听见声音早已起身给三人泡茶、白雪儿也带着齐水迎上凤翎叽叽喳喳的说着外面其他十三家要贪图从司徒家弄到的财产的坏话。
刚在坊外把那家将放走的董天乐本来辛苦了几天,正要喝茶休息一下一听这个顿时怒从心来,扯着嗓子扬言要给这帮孙子点厉害看看,老子们好不容易弄来点钱还得交税?
凤翎就这么和他们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说了几句后找了个理由带着几人出门,只留下楚问心和萧沙、以及瘦得都快成干尸的老道。
楚问心本来也想请凤翎和董天乐拿主意收拾一下那帮人,见他们不和自己多说就离开偏偏留下萧沙和自己,顿时明白可能遇到点事情,等他们一走就把被卸掉关节的老者往董白那张藤椅上‘啪’的一扔,和萧沙坐到院中石桌边直接开口问道:“看你们神神秘秘,是不是事情不顺利?”
“也不算不顺,但这事没完!”
萧沙瞥了一眼被他‘扔’在藤椅上的老道牙疼一样咧了咧嘴:“你对他温柔点,他说不定是你的师祖一辈人物。”
“师祖一辈?”
楚问心愣了一下,惊疑不定的看了看老道:“怎么说?总不会是他们像害长风剑派一样对付我们柳叶门吧?”
说起这事萧沙脸上笑意淡了几分,开口把自己几人这次去的事情以及在山洞中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从山洞中得到大量秘籍的事情更是以传音入密的秘法传音。
那些事做起来复杂其实说起来也不过一盏茶的事情,等他说完、楚问心面上的轻松神色已然消失不见,少有的现出几分凝重。
而在萧沙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心里也有疑惑,司徒烈说这里还有埋伏,可刚才逼问那个家将对方却说没有事情发生,一路走来也不见什么动荡痕迹,感觉这事情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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