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事物,一闪而过,车速很快,我在车里,却昏昏欲睡,上下眼皮在不停的打颤,胡天硕嘴角处挂着一个笑容。
“清源,要不要停下来,稍微吹吹风?”
我摇摇头,现在我最深切的想法,便是,赶快到林兰县,找到子年奶奶,找到能够让我睡觉的办法。
我以前都不知道,无法睡觉,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冷汗一阵阵的冒,浑身软绵绵,我知道,只要闭上眼,1秒我就可以睡着。
吞酒一脸凝重,不断的喝着酒。
“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大师。”
“唉,当年,我的家人,徒弟,着了那鬼尊的道,已经沉入了梦境里,我还记得,我有一个徒儿,就和你一样,撑了七天七夜,最终睡着了,便再也没有醒过来。”
我静静的听着,意识完全停留在了吞酒的故事上,困倦的感觉,也减少了很多。
当时,事情是毫无征兆的发生的,没有任何半点的征兆,那是在吞酒的师傅,鬼虫僧人,圆寂的时候,某一天。
吞酒还记得,那天的天气,还挺不错的,他回到了家中,准备和家人一起庆祝,自己的师傅,鬼虫森人死后,直接化作了摄青鬼。
因为吞酒是从很小的时候,战乱,便成了孤儿,就给鬼虫僧人收养,作为了徒弟,鬼虫僧人对于吞酒而言,不单单是师傅的角色,更多的是父亲的角色。
回到家中,本以为家人早已准备好了饭菜,因为今晚,师傅会过来,他想要热闹一点,为自己的师傅,鬼冢僧人获得新生,而庆贺一方。
然而,几天没有回家,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家中,门庭冷清,偶有微风吹过,卷起片片落叶,却不闻人声,一点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吞酒迈入大堂,只看到前几天,自己临走时候,吃过饭后,剩下的碗筷,剩菜剩饭,还没有收起来,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吞酒便到处搜寻人的影子。
直到,在自己的里屋,找到了自己的妻子,儿子,又在别院,找到了自己的一个徒弟,以及一些家里的其他人,他们每个人看起来,都形色消瘦,脸色苍白,但却还有着呼吸。
吞酒异常的纳闷,他觉察到,这些人,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好像着了什么大病,昏睡着,吞酒自己也略懂医术,无奈之下,吞酒只得喊了郎中过来,并没有任何的病症,只是完全醒不过来。
而后自己的十二个徒弟,一个个的过来,大家一起商议着解决的办法,但都是毫无头绪,无奈之下,吞酒只得等着自己的师傅,鬼虫僧人过来。
然而,直到第二天凌晨5点,吞酒的师傅,鬼虫僧人,都没有过来,第二天早上,怪事发生了,自己的徒弟,其中一人,也和家里人一般,睡着了,无论用力抽打,用针刺穴位,都无法醒过来。
一连几天过去,吞酒只能用熬成糊状的粥,掰开这些昏睡过去之人的嘴巴,喂他们吃的。
吞酒的弟子,一个个的睡去,最终,在第11天的晚上,自己的师傅,鬼虫僧人过来了,已经化作了摄青鬼的鬼虫僧人,只是告诉吞酒,他的家人,以及弟子,都已经给名为梦的鬼尊,拖入了梦境里。
“当时,我们破戒宗,与那几个鬼尊,并无任何的瓜葛,自打他们自立阎罗殿开始,我们非但,没有与他们为敌,还为他们办过不少事,唉,谁曾想,毫无理由,那个鬼尊就把我的家人,徒弟,给拖入了梦境里。”
无奈之下,吞酒只能让自己最后的一个弟子,不要睡,在师傅的建议下,吞酒只能去寻求奈落之人的帮忙。
吞酒不眠不休,找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个闹鬼的镇子里,找到了一个奈落的精英,十二地支里,鼠属相的女人。
那个镇子,长期以来闹鬼,吞酒就是听到风声,才赶过去的,去到的时候,看到一个发疯一般的女人,用手里的法器,把那些鬼,残忍的杀死。
“我还记得呢,那个女人的眼神,很冰凉,根本不像人,虽然长得漂亮,那心肠,却比鬼还要狠,现在想起那眼神,我还会感觉到背脊发凉呢!”
吞酒亮明了身份,说了事情的由来,希望通过奈落的入梦法门,看看究竟之前发生了什么,再看看后来,会发生什么事。
但却给一句冰冷的不行,两个字,拒绝了,吞酒跟着那个女人,苦苦的哀求,又过去三天三夜,期间那个女人,无论她怎么求,甚至是威胁,都没有任何的动容,软硬不吃。
无奈之下,吞酒只能出手,控制住了那女人,然而,在那女人给控制住的时候,她却马上有了自杀的意图,吞酒阻止了好几次。
“说实在的,我可能和你们家的鬼一样呢,清源,打心底里,讨厌奈落的人,甚至是憎恨。”
这会我才想起来,确实,吞酒去过小老头和瞎眼婆的家里,除了简单的只言片语,没有再多过半句话。
无奈之下,吞酒只得放了那个女人,赶回了家里,回去的时候,自己的最后一个徒弟,已经苦苦的支撑了七天七夜,没有合眼。
“呵呵,我还记得,那小子,说什么,是为了见我最后一眼,才撑下去的,还让我给他们报仇。”
吞酒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咕噜咕噜的灌起了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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