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无功而返,让吴队长非常恼火。他一出病房门就开始气哼哼的骂道:“也不知道她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一问三不知,还神神叨叨的!那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个精神病!怎么会就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呢?!这让我怎么跟她队里交代?就说这名优秀的警员被一幅画弄魔障了?蒙娜丽莎的微笑之所以神秘就是因为这个?”
莫子棽对吴队长说:“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这一次的收获已经很大了。首先,我们可以确定了,她就是患有司汤达综合症。之前我说的那些症状她全部都有,再加上现在性情大变,就好像是得了忧郁症一样,不爱说话,神色冷漠。如果她愿意告诉我们的话,可能还存在被迫害妄想症。就是总觉得身边不安全,有人要害她。其次,她说出了之前有被害人给她打过电话的事情。你现在应该马上安排人调查宋薇当天的通话记录,尤其集中在展览开始之前。如果真确定有这么个被害人还好,如果没有,事情可能就要比预期的严重的多了。”
吴队长也不是完全听明白了莫子棽的意思,不过他还是马上打电话安排人开始调查了宋薇的通话记录。
慕森对吴队长说:“如果真有这个被害人,有信息线索要告诉宋薇的话,你就接替她来办这个案子。她现在的状态,绝对不能去办案。你要知道,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危险。说句不好听的,你放她出去办案,就像是把枪交给了一个精神病没有什么区别。”
“真有这么严重么……?好吧,我知道了,我会马上接手这个案子的。可如果没有这么个被害人呢?证明是宋薇说谎,还是她的记忆出现了混乱,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可能性??”吴队长最讨厌这种奇怪到无法解释的事情了。
只听慕森沉声说道:“她刚刚提到那个电话时候的表情很真实,基本可以断定,电话是真的有这个电话,但是到底是什么人打的,就不太好说了。如果不是被害人,那就有可能是嫌疑人。”
“什么?!你是说,那个强奸犯自己找上门来了?”吴队长瞪大了眼睛。
“这很正常。尤其宋薇是一名女警,这挑战了犯罪嫌疑人的所有叛逆征服心理。如果宋薇落到了他的手上,后果将不堪设想。”慕森很严肃的对吴队长说着。
“那我们现在还是抓紧去找那个罪犯吧!慕老弟,你就当帮帮我,一起看看这案子好吗?”吴队长对慕森请求着。
慕森想了一下说:“我认为,你的重点不该在那个强奸犯身上,而是应该在宋薇身上。你看看现在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不感到很奇怪吗?有些地方是不是太巧合了呢?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在针对宋薇……”
“一切?你指的是什么?”吴队长不太理解慕森的意思。为什么一件明明可以简单处理的事情,非要弄的这么复杂呢?
慕森说:“从那两张展览票,到莫名其妙的被害人电话……宋薇走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吴队长听到这里有些激动了:“慕老弟,你可别胡说八道把自己搭进去。那票可是寄给你的,不是寄给宋薇的!我亲自接收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也许有人希望我参与。”慕森直接说道。
“……”吴队长有惊诧的眼神看着慕森,但是却没有说出想说的话。他觉得现在的慕森,会把所有想不明白的事情都强加在L的身上,这一点很容易误导别人也误导他自己的。明明是和L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事,现在慕森竟然也能往那方面想。这让吴队长很担心。同时,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先不管宋薇这边的神秘病情了,还是赶紧抓住那个人才行。不管事情是不是像慕森说的那样,抓住那个强奸杀人犯,宋薇也就安全了。到时候,再慢慢养病吧。
通话记录的结果很快就查出来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被害人给宋薇打电话。只有一个不明用户,现在已经变成空号了,无法查询。这点,虽然让吴队长有些担心,但是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顺着宋薇之前的线索去寻找罪犯,在医院留下两个人照顾看护宋薇,两不耽误。
可就是因为吴队长这自作主张的两不耽误,结果没两天就出事了。
吴队长又找到了慕森,脸色苍白的对慕森说,宋薇失踪了。
其实宋薇会出事,这在慕森的意料之中。一是因为宋薇本身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在这个阶段出事,很正常,而且很难避免。二是因为吴队长,他为了避免再有案件发生,急于抓住那个凶手,从而放松了对宋薇的看管。他不认为应该像对待一个极度危险的精神病一样的对待宋薇,他觉得大部分精力应该放在抓捕罪犯上。结果,罪犯没有抓到,宋薇还跑了。
据医院留守的警察说,半夜里宋薇说要去卫生间。他们都是男的,总不能跟着宋薇进去。再者说,吴队长交代的是照顾宋薇,又不是把她当成罪犯看着,也不应该限制她的自由才对。在那两个菜鸟警察的眼里,宋薇还是个警花女神呢。结果,宋薇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等到他们察觉出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
吴队长急的都快疯了,本身宋薇在自己这里忽然发疯就已经很不好解释了,现在宋薇又失踪了,他完全不知道眼前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慕森看见吴队长这心急如焚的状态,只淡然的说了句:“我跟你说过,她会出事的。”
吴队长苦着脸央求道:“老弟老弟,算我错了。我没听你的,是我不对。可是宋薇没有犯下任何错误,我总不能监管她吧?再说了,现在我就算给你写一份十万字的检讨又有什么用呢?咱们得把人找回来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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