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之说:“你上的什么教会学校,英文都没有,可是学了法文?”
地上那人磨蹭说一句:“嗯,是……是法文。”
傅静之看着那人说:“Comment vous appelez-vous ?”
地上那人看着傅静之,满脸不甘愿,颤了又颤,最后说:“那我学的也不是法文,我学了些早就忘了。”
话已经说到这里,再强说什么忘不忘记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了。
傅静之说:“你不是教会学校的,到底从哪里来?这样单薄的身子骨,出来行刺这不是送死么?”
地上的人直不答,看向一边。
傅静之抬头看马副官:“他不是教会学校的,大概是什么特务,在这里扮学生而已,这些人都是训练过打死也不会多说一句,只会胡言乱语说瞎话,干脆带下去关在水牢里折磨三天,他说什么都别听,三天后再杀了曝尸,以儆效尤。”
傅静之说话的语气既是平静也透着森森的寒意,好像是冰冷的刀锋一样,“以儆效尤”四个字好像剜心一般。
马副官当然知道傅静之平日从来不管这些,也不会当真。
可是地上的人当了真。
马副官一口答应下来,作势要去拖地上那人,地上那人一下子急了:“你们也太残忍了,杀人如麻,我是一个活人,我的命就在这里,我是自由的,你们说杀我就杀我!还曝尸?”
傅静之却是开口说:“我要休息了,别脏了我的地方。”
说着就靠着垫子上去。
地上那人急了,高声:“外面人都说李慕南的太太被上官家的二少强抢,怎么不帮着我反而是要杀我!我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过来。”
傅静之听得清清楚楚,却好像并不上心,只说:“这人聒噪,快点拖下去。”
地上那人一下子爬起来,捂着肋骨被马副官踹着的地方,站直了,颇为骄傲的样子:“我是记者,你们不能杀我,我是专门过来看李慕南的太太!”
马副官听见“记者”两个字,一下子眉头皱了,他最烦应付记者,因为实在是应付不来。
要是杀个记者,的确也是他能力范围外的事情。
马副官这样一犹豫,那人正是得意,就听见旁边的傅静之用一种极其冷淡的态度说:“马副官,听不到我说话吗?这人是特务,最擅长说谎,他说的话半个字都别信,拖出去毒打三日,曝尸!”
马副官也恍然明白过来,于是说:“太太说的是,我刚刚被这人诓骗了,现在立刻去。”
那人急忙是从衣兜里面拿出一张小小的卡片出来:“你看这个!我的记者证!我真是记者,我是申报的。”
马副官抽过去,看一眼上面,确实是记者证,马副官念上面的人名:“何非。”
被成为“何非”的人又是得意,自己说:“我姓何名非,何其的何,是非的非,申报的记者,这下你们能信了吧?”
傅静之却一点不听,看马副官:“马副官!是不是没听到我说?我让你别听他诡辩,立、刻拖下去!”
自称为“何非”的人又忙是说:“误会不是都解开了吗?李太太我都是为你来的,我是来替你揭发上官家的压迫的,人生而自由,你怎么反过来还要抓我杀我?”
马副官跟傅静之目光交汇,心里也明白一点,说:“太太放心,他现在说的话我半个字都不会听,都是些假话,申报的记者才不会做这种偷入女子闺房的事情,我这就拖他下去。”
何非揉着肋骨,连说:“我真是记者,你看我手上的老茧,都是写字写的,我是没念过教会学校,那是因为教会学校实在太贵,我念不起,我们申报就再前面华商洋行背后的小巷子里,我现在就能带你们去,他们都能作证我不是什么特务,我真是记者。”
傅静之看马副官,马副官接到目光,直过来又搜何非的衣兜,从何非掏出来记者证的贴身兜里拽出来一张照片。
马副官看一眼,又是皱眉,交给傅静之去看。
上面竟然是傅静之,也不知道是在哪个路口,半远不远的,路上行人也并不少,可是傅静之那样出挑。
傅静之好像是看着远方想着什么,旁边还有车子,傅静之低头要上车的样子。
马副官一脚踹过来,厉声:“你一个记者,跑来看我们家太太是做什么?哪里弄来的我们太太的照片!”
何非匆匆躲过马副官的一脚:“这是我以前拍的,以前在火车站,我看见二少的车子接了个女人走,就拍了一张,后来才知道真是李太太。”
傅静之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因为许久没看过别人角度上自己大概的样子,只觉得穿着素净,眉宇之间的确还是有孩子气一般。
也就难怪许多人都觉得她还小,她的年纪上面的确是还小,看着着实是让人难以信任的样子。
她上一世有阅历有能力,可这一世只能给她一个并不匹配的脸孔。
“我看这个司机好像是冯骥。”傅静之说。
马副官也说:“看这个身形虽然模糊,可大概就是冯骥。”
如果是冯骥,那就真是之前在火车站的时候,那时候上官睿下了火车有些场面要应付,去站台那边讲话,她先回去宅子里,都是冯骥在接送。
这样说来,这人就真的是记者,毕竟那个时候傅静之实在是默默无闻,远不至于有人回偷拍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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