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到时候如果走散了,上官睿手里拿着甜糕她就会立刻又回来。
上官睿还拿了甜糕喂她,那时候分明是看出她有心事所以哄着她一点。
只是他不会料到她的心事是什么。
……
夜还没深,路上的人没有他们之前来的那次那样多,黄包车在行人之中缓缓的穿行,所见的一切都是前两日她跟上官睿一起来见过的。
那时候她没多留心在看,今天在车上看着心里又是另一番感觉。
好不容易出了长街,人少了些,傅静之看着旁边的摊贩忽然开口跟黄包车司机说:“前面那个摊子停一下,我买点东西。”
黄包车夫过去停下车,她上前到小摊买了一份甜糕。
卖甜糕的大婶递给她甜糕,忽然眼睛一亮认出她来:“又来啦?咱家的甜糕就是宛城最好的,吃过一次就想吃第二次,今天你男人没跟你一起来?”
傅静之实不知道每天这么多人,怎么还能被人记得。
对面的大婶又说:“你男人长的可真好,这么好看的男人咱还是第一次见,你可真有福气!”
傅静之也就说一句“谢谢”,转身拿着甜糕上了黄包车。
黄包车夫在一边听见这话,问:“小姐您这是到码头,夫家在码头等您了?”
傅静之“嗯”了一声。
黄包车夫笑笑:“我说怎么到码头的人都不带些随身行李,那可是大码头,不是江里那种小码头,船都很大,我去见过。”
傅静之没再回话,手里的甜糕有些烫人,她忽然回头过去看身后的长街,那一段橙黄色的灯火好像停在这一处。
灯光摇曳着向后挪动,晚风吹过,路边的红色灯笼轻轻晃动,一番人间最美好的场景。
她忽然想起早上上官睿在车上回头看她,她当时就是定定的站着,现在才明白,他回头是因为舍不得。
人是会舍不得自己喜欢的事物的。
喜欢的时候,连分开一秒都觉得煎熬,想要时时带在身边却不能,只好是多看一眼,把这一切印在记忆里。
以后时时都能想起来。
好像多看一秒,自己就能跟这个人多联系一秒。
自己的人生,实在是很想全然的跟这个人捆绑在一起,不觉得负累,只觉得甜蜜,因为跟这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才是值得被珍惜的时间。
人生匆匆几十年,值得被记住的不过几个瞬间而已,一生能记住的重要的人也不过十多个,一生所爱到最后才会发现就那么一个,刻骨铭心的就那么一个。
兜兜转转,从小时候的牙牙学语,到老了的垂垂老矣,中间几十年平淡无奇,只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一个最好的人迸发出刹那的花火。
她离开上官睿,离开的是一段自己人生中的璀璨。
可是不离开,这段璀璨也会渐渐熄灭。
她明知道,明明知道,可是真的离开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不是遗憾,不是心痛,而是一种自己都说不明白的不舍。
离开一个人,离开一段感情,想起来时候是那样难受的感觉。
远处的长街渐渐的远离,黄包车拐弯,长街再也看不到了,那条长街上曾经走过的两个人也再也回不去,手中的甜糕会是此生的最后一次。
傅静之坐在车上,打开甜糕,轻轻咬一口。
入口极甜,是她一直喜欢的味道,可这甜怎么都不到心里,甚至还觉得有些涩。
傅静之忽然又回头,明知道看不到了还是回头,想再看一看那条长街。
然而已经错过去,就再也看不到。
傅静之默默的咽下这一口甜糕,看向远方,远处黑暗中似乎是有一点灯火,大约就是船上的光亮。
前面车夫也说:“这就快到了。”
**
上官睿的会议拖了些时间,等到结束也算是有个大概的眉目,如今军中各派系林立,好在无非就是自己这一派或者大帅那边的人。
毕竟上官睿和大帅是亲父子,就算是派系也得分得清楚上官睿早晚也是要接班的,所以顶多有些敷衍拖延,可是不至于真的尾大不掉。
这边结束了会议往办公室里走,那边秘书才过来说:“宅子里拨了几个电话过来,二少您在开会所以我让他们晚点再打了。”
马副官斥一句:“糊涂!家里的电话你进去叫我先出来听就是,怎么能拖着让晚点再打,要是有什么要紧事你拿什么抵!”
上官睿却是一挥手说算了,自己进了办公室里,打算自己给家里拨一个电话。
因为他也跟傅静之说了晚上7点,最后拖到现在,是他迟了,也庆幸他本来跟傅静之约晚上7点之后再去百货公司见,后来被傅静之否了,不然傅静之要等多久。
想来可能是傅静之打电话过来跟他确认行程。
他这通电话拨过去,恐怕还要说点好听的,不然她虽然不说可是难免不高兴,她就算是当真没有不高兴,他也不好总这样透支自己的信用。
电话拨出去,等着人转接,到了对面是家里的佣人接的电话,说是傅小姐还没回来,小田回来说了傅小姐人不见了,小田还在外面找人。
上官睿愣了一秒,随即大声:“你说什么?”
对面的佣人重复一遍,语速极快:“傅小姐人不见了,小田说到处找不到,现在小田回去百货公司找人,我在这里等着听电话。”
上官睿脑海之中一瞬间电光火石想到许多,极力的镇定自己,跟对面说:“在家里等着电话,看有没有什么人打过来要赎金,要是真有人打过来,对面说什么你都答应,只要人没事,等我回去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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