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下子就映在他的眼里,将他的生命都掀起波澜涂上颜色的人。
上官睿闭上眼睡觉,他面前的傅静之却是缓缓又睁开眼来。
半梦半醒之间,听见身后上官睿呓语一句:“静之……”
傅静之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就如同她跟上官睿之间的关系,说是亲密,可是互相试探谁也不说实话,说是生疏,可是在这样的夜里相拥,一起交握着手走过长街,许下过生生世世的诺言。
傅静之伸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脖颈。
喉咙那种窒息的感觉就在眼前,好像随时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卡在她的脖子上。
若是那时候她睁开眼,大概就能把那一幕看在眼里,就可以直接质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也许人命在他的眼里就是如此淡薄。
他是上官睿,是那个满手血腥弑父杀兄的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寻常人,而是成长在斗争倾轧里,一步步蛰伏而后走向权利巅峰的人。
这样的人眼里,一个女人一段感情又能算得上什么。
她还来得及,她还没有陷入进去。
一切都还来得及,回到雍城她就能离开这一切。
离开一个上官睿。
其实算起来,从遇到上官睿到现在,不过也是就是五个多月的事情。从春日里初到雍城的火车上,到现在盛夏就要过去,明明不算长的一段时间,却让人恍惚觉得好像过了半生。
原来人生的意义真的不是熬过时间,而是璀璨那一瞬间。
她曾经在李家兢兢业业,辛苦操持,又在夜深的时候平心静气的抄写心经,把十年过的好像几十年一样的波澜不惊。
而后又在重生遇到上官睿之后重新明白了人间的爱与被爱,得到和失去。
眉山上的那场烟花就好像她和上官睿之间的关系,注定要落寞的光辉在天空中也能璀璨一瞬,只要记得这一瞬,其他什么都不要想。
等到离开的时候也不要回头,各自有各自的人生轨迹,遇到对方就已经是上天给的恩赐,再待下去难免落得满身烟灰。
有些东西注定不能去懂的太多,也不能天长地久,一切就应该到此为止,谁也当不得真。
当真的人才是傻了疯了。
傅静之看着眼前的窗户,窗边都是月光,月色清冷,跟她刚到李家的时候差不多的月色,只是那时候心里比现在清明,知道该做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几个月,这世界没变化,是她变了。
**
早上傅静之起的早,到楼下去厨房跟潘婶说话,潘婶热情的把昨天的甜糕又热了给她一小碗叫她快吃。
傅静之一看,甜糕的糯米上面又被潘婶加了豆沙果脯,红的黄的绿的都有,吃一口酸甜可口。
上官睿后来找过来,在厨房门口看他们,潘婶这才撵了傅静之出来。
傅静之左手不好,右手用筷子夹一筷子甜糕给上官睿,笑的灿烂:“潘婶专程又加了料进去,更好吃了,你尝尝看,也不算是我偷吃,我尝了一口而已,热的。”
因为忌口是生冷和甜食一起,热的总是好一点。
上官睿低头被她喂了一口甜糕,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说:“你喜欢我也不是拦着你,只是大夫说的,别碰凉的,甜食少吃一点就是。”
傅静之全都答应下来。
早饭时间过的快,汽车转了火车去雍城,上官睿有些事情跟马副官说,外面因为上官睿来了也格外热闹,傅静之右手拿着笔在纸上随手写着什么。
上官睿进来时候看见她在写,于是问:“写些什么?”
傅静之说:“看你这里有笔就随手画的。”
上官睿过去看她的字,几个随手写的数字下面是几句古诗,落笔极有力道,飘逸随性,这样随手写的几个字就能看出功底来。
上官睿细细看,念出声来:“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事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傅静之说:“随手写着玩的。”
上官睿抬头看她,琢磨着问:“你要是贪图人间享乐我还能想得明白,可这个年纪就这样追求无喜无悲,总让人觉得你是大彻大悟。”
傅静之只说:“从前抄经抄习惯了,就是这几句来来回回,随手写的,再说我离大彻大悟还远着,肉身凡胎在这尘世间,哪有那么容易大彻大悟。”
上官睿却是看着她的字,苦笑:“你这字看的人心惊,总觉得你就要参透了,打算青灯古佛。”
傅静之笑笑:“哪里都是一样,不用飞青灯古佛才算是参悟。”
上官睿却是又拿起来看傅静之的字:“你这笔力如何能做到这样的地步,看起来至少十年功夫,之前在我父亲寿宴上没留心,你这一手字平日也不露出来,竟然到这样的地步。”
写的是真的好,可是也真的不可思议。
傅静之不答话,又提笔去写其他的,上官睿却是问一句:“你从前的簪花小楷跟现在差了许多,你当真日日勤加练习么?”
傅静之这边写着其他,听见上官睿的话,笔也停下来,抬头看上官睿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之前的簪花小楷?”
上官睿扭头过来:“在江城的房间里看见的。”
傅静之从前写的字多,在江城的房间里书架上面堆放着,她也不记得上官睿住的那间有没有她从前的字,想来上官睿就是那时候看见的。
傅静之于是又自己写:“人都是越来越开阔,簪花小楷如今也能写,只是写的不顺手了,还是随心一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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