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沉默下去,顿了两秒才说:“既然父亲查过,那应该就是了,是我多虑。”
上官霖却是看着上官睿又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多年一直记得你母亲。”
上官睿不记得,连一个模糊的影像都不记得了,实在是太早的事情,关于母亲在他心中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这个印象来自于看着别的孩子都有母亲的那种亲密。
上官睿冷声:“我也只是随口问问,父亲继续赏花,我有事先走。”
事已至此,上官霖也没什么好再说,也就开口:“你去吧。”
上官睿转身往花房外面走去。
上官霖扭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开的背影,眼底有些说不出的沉重,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动,只是看着。
自己这个儿子,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再也不是了。
从前那个在母亲怀里牙牙学语的小婴孩已经成了今日身姿挺拔的男人。
时光过的太快,一眨眼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可是太重感情,这一点像极了他的母亲。
这么多年,还能记起她的人竟然也就只有他上官霖和上官睿两个人。
许多许多年前,在沈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人回头,刹那惊艳了所有人的眼睛。
那一年的上官霖直直的看着街上的这个漂亮的不可方物的女人,觉得整条街都黯然失色,只有这个女人温婉的笑容在发光。
一眨眼,已经是二十多年过去。
二十多年好像不过是一瞬,可是看着如今自己拥有的就又知道这一瞬又多漫长多难,一路谨小慎微,几次凶险。
关于未来竟然还是不知道走向何方。
周瑛,我们的儿子今日提起了你,我都以为他已经忘了,可他竟然还记得,他问起关于你的事,我却没什么能跟他说。
二十年,你的人生停留在二十年前,你所记挂的儿子上官睿如今已经长成,他眉眼像你,可优柔寡断也像你,偏偏心细如丝也向你。
今日要不是他提起,我都已经忘了你喜欢兰花这件事。
我不赏兰,有时候觉得兰花漂亮随口一说,底下人一传十十传百都说我爱兰花,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兴趣,却原来是你。
周瑛,一别二十年,许多话想说可又没什么好再开口。
周瑛,你在天有灵保佑他一路平顺,身在大帅府的人没什么选择余地,我尽力护着他一二。
等我死后,黄泉路上你我再相见,曾经亏欠下一世再还。
**
这样清净的早上,楼上的傅静之醒过来才觉得嗓子又坏的厉害,说话只能缓缓慢慢的,身边上官睿不在她起来收拾了一下,出门去。
小田也在门口,看见她说:“马副官说等您起来就走。”
傅静之下楼,正遇上上官睿上楼,两个人在楼梯上遇到。
“有没有哪里还难受?昨天医生说不用去医院,我还是不放心,去医院检查一下最好。”上官睿说。
傅静之精神不好,可还是说:“这几天休息不好,我们去跟大帅辞行然后回家去吧,再多休息应该就好。”
上官睿听她说话声音都小,也说:“我刚刚已经辞行过,车在门口等,我们下去直接回家就是。”
傅静之也不多说什么,跟着上官睿下楼,等坐到车上傅静之看着窗外,一座大帅府每一次来都不曾踏实。
上一次从这里离开,叶慧和上官博还在草坪上目送他们。
傅静之回头,看见上官睿看着她的脖颈的一处,傅静之伸手摸了摸,问:“怎么了?”
小田在另外一辆车上,上官睿没有那么多顾及,只说:“你脖子上青了一点,可能昨天太乱不知道谁捏的。”
傅静之也没多想,只说:“难怪嗓子还是疼。”
上官睿轻轻握上傅静之的右手:“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傅静之低声:“也不是你的问题。”
上官睿默不作声,傅静之只说:“你别理我的事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别耽误了你的事情就好。”
上官睿看着傅静之,最后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之间分什么你我。”
傅静之说:“事情总有轻重缓急,你既然觉得你我一体,就知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就不要揪着不放,抓大放小,从长远计。”
前排马副官听见,不由的从后视镜回看过来一眼。
寻常女子这时候早应该是跟二少哭诉,傅静之没这样哭诉反而是劝二少,这样的眼界实在是难得。
只是这样也实在是委屈。
上官睿手心里握着她的手,低声:“你左手还疼么?我看看。”
傅静之左手伤的极其重,血肉模糊,仗着那手铐是西洋来的尺寸偏大,硬生生从里面拽出自己的手,皮肉都绽开也不顾。
这样被包着也疼,傅静之坦然说:“疼。”
上官睿眼底骤然的一缩。
傅静之说:“我要是说不疼也太假了,疼还是疼的,只是也不那么疼。”
上官睿看着纱布外面透出来的血迹,跟前面司机说:“去医院,我们去医院重新检查。”
傅静之笑说:“就是皮外伤有什么好重新看过,我是真困了,我们先回家,等我睡醒了再去医院也好,今天起的早,我真是困。”
傅静之这样低声软软的跟上官睿说话,上官睿一贯没法反驳,于是略一沉吟跟前面司机说:“先回私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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