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替代你。
所有的人上人都是经历了无数的磨难,无数的坎坷,人前风光无限,人后付出血泪才能换来。
上官睿又说:“你不知道我那个父亲,他什么都做得出,那个女人更是狠辣,今日但凡出一点偏差,我也保不了你。”
最后几个字,由他说出口,声音竟有些不受控的微颤。
他见过许多生死,甚至是见过太多,因为战场上就是如此。
断臂残肢,前一刻还说笑的伙伴在下一刻就挂在战壕的土堆边,残破不堪,尸身也不能保全,眼珠子上蒙了尘土,灰突突的,血液不过就是褐色的一团污泥,最终也只能是零落在泥土里。
清扫战场的时候,一路这样走过,会有一种走过修罗场的错觉。
人间不过就是修罗场而已。
人间就是地狱。
珍重的人,一定要好好的拥抱,分别时一定要好好道别,因为生命无常,人生永远不要去赌下一次的聚首,人生只在当下。
他现在坐在这里看着傅静之,只觉得劫后余生,她却还在绞尽脑汁揣摩他的意思,说些什么相处的傻话。
“我这不是还活着。”傅静之答他,面上是微笑,领了他的好意:“我以后会格外留心。”
上官睿看她面上的笑,低声却又好像是跟自己说话:“我说这些做什么,也不是你能左右的,这次之后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找你麻烦,打一棒子要再给一颗糖吃,他们一贯是如此,总要再拉拢拉拢你,今日你可以安心睡了。”
傅静之也不是不累,这样的一天弄出这么多事情来,实际就是赌命。
她赌的是上官睿会发现车票的问题所在。
她等着上官睿来问她为什么要买两张去江洲的车票,她想的说辞是很久没回家,想回去看看,又不知道上官睿是不是有空同去,所以就买了两张。
她想象中上官睿应该是听了就冷笑两声,也说不上是相信还是不信,就这样冷冷的过了就是。
可上官睿竟然完全没问,好像一切并不需要多说。
上官睿站起身出去,傅静之也就闭了眼,模模糊糊也就睡着过去。
一天的神经紧绷,到底还是在大帅府,傅静之睡不踏实,半梦半醒的躺着,隐隐约约听见一些细小的响动,眼皮子却因为困顿睁不开,那声音又无了,她意识也渐渐昏沉。
脑子里有些梦境,关于李慕南。
李慕南皎皎如月的面庞看着她,那样关切的看她,在监牢里他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避着她,语气那样焦灼的跟她说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在乎。
他所说的,大概就是说就算她跟别人发生了什么身体上的事情,他也都不在乎吧?
她都没有嘲弄他跟白如薇的事情,他却来说这种话。
他那样灼热的眼神,眼里都是她。
恍惚间,觉得上一世真像是一场梦,上一世那个抛弃她辜负她的李慕南并不存在,根本都是虚幻。
这样的一个男人,跟她情深意重从小相识的男人,怎么就会在未来短短的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彻底的变化?
为了金钱,权利?
他不是一个贪图这些的人,他就好像被白如薇蒙蔽了双眼一样的,可就算是蒙蔽,也是他自己甘愿,他口口声声说那是爱情,又为什么在她举起刀的时候一动不动,任由白如薇在她的刀下被杀……
可那又怎么样?
等到他回家去,白如薇再告诉他关于流掉孩子都是因为她傅静之不肯松口的缘故,他大概就又会变了吧?又会用那样凶狠的目光看着她,对她失望透顶,说她蛇蝎心肠。
傅静之梦中心口也会疼,好像被什么搅动,牵扯的痛,于是微微的转醒,却在睁眼的一瞬间忽然就浑身发凉。
她看见有人在她的床头的小沙发坐着。
然而也就紧张了那么一瞬,和着外面照进来的月光他就看见一点,在那沙发上靠坐着的竟然是上官睿。
他应该是睡着了,额头微微低垂。
那沙发是单人的小靠座,哪里容得下他这样长手长脚的人,他的腿撑着在地板上,蜷缩的明显不适,整个人好像是卡在小号的笼子里似的。
他的侧脸在这样闭着眼睛不咄咄逼人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的柔顺,鼻梁高耸,皮肤被月色映的极白,每一寸都细致的好像工艺品,薄唇……
傅静之这样看着他,空气里仿佛有什么凝结。
有些事,是别人演出喜欢你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比如一掷千金送些珠宝玉石,比如呵退你周遭的其他追求者,那很可能跟爱情毫无关系,而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
他把你当成一样玩意儿,只能被他把玩。
金钱对他那样的人来说不是奢侈品,真心才是。
可有些事,却是瞒不住的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比方就是此刻,长夜这样长,他坐在自己身旁,守她入眠。
甚至还在她睡着之前特意走出去,等她睡着才又回来。
他那时候温言:“今日你可以安心睡了。”
这安心却是用他在这里守着她换来的。
这个男人对她真的是动了心思,唯一就是这乱世,对这样争天下权柄的男人来说,这一点真心也许难得,可并不是唯一。
所谓爱情,在许多事面前都是无能为力。
可这一瞬,已经是难得。
她这样匆匆的答应跟他在一起,与其说是因为刘宛蓉的压力,不如是说她真的知道自己挣不开,无论如何都挣不开,与其这样鸡蛋碰石头碰的自己碎裂,不如借着上官睿的身份和能力,先得到自己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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