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的大门自从大婚后,便紧闭,宫中流言蜚语,早就传遍了各宫各殿。没有人知道,为何权倾朝野的丞相千金,在嫁入皇室的第二天就被圈禁的缘由。而林丞相作为皇上的国丈,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反倒是连朝堂都没有再上。
满朝文武皆是震惊不已,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提及半个有关皇后的事情。当然,朝臣们也是有各自的死心,毕竟林忠道是两朝元老,已经在朝堂上称霸太久。
尤其是他的女儿又贵为国母,而且还是皇上一意孤行,亲自为挑选的妻子。今后的荣宠,定然不会断。所以,大臣们早就开始担心,今后丞相一脉的势力会更胜从前。谁成想,天又不测风云,昔日风光无限的丞相府,如今成了人人敬而远之的是非地。
虽说帝后离心,有违天道。可是,出于对各自家族利益的考虑,连续三个月皇后被圈禁,他们都假装不知晓,表示沉默。
“皇上!你不能这样对臣妾,皇上……”深宫中,断断续续地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往来宫人早已经习以为常,依旧按部就班地坐着各自的活计。
不过,还是有人忍不住多嘴,讨论了起来:“哎,你见过皇后长什么样子吗?”
“你新来的吧?”
“嗯,奴婢刚进宫半个月。”甬道上,几个打扮素净的宫女围成堆,叽叽喳喳。
时值夏季,荷花开得正盛,碧绿的荷叶遮天盖地,散落在丛中的绯红,分爱惹眼。一阵风吹来,碧浪翻腾,仿佛人心般,起伏不定。东方玉溪迈着急躁的步子,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
他就想当着皇兄的面,问问清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们几个都在说什么呢!”远处,一个青岚色的潇洒身影迎风伫立,褪去昔日的玩世不恭,满脸严肃的神情。
“庐陵王万福金安!”凑成堆聊八卦的宫女们,被东方玉溪的怒吼声吓得立刻噤声,浑身瑟瑟发抖,匍匐跪地请安道。
林若梦嫁给皇兄的那日是他感到最黑暗绝望的日子。红绸喜帐却不是为他,皇宫中到处张灯结彩,喜乐不绝于耳,可是东方玉溪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寥。他没有参加皇兄的婚宴,更无法看着她跟别的男人拜天地,从此成为人妇。
所以,他任性地选择离宫,也许只有外面的世界,才能给他生活的希望,让他忘记伤痛。
东方玉溪铁青着脸,刚才他清楚地听到宫女的谈话,实在是气愤不已,才会兴师问罪。纷乱的思绪渐渐地回归,东方玉溪深呼吸,冷声道:“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王爷,奴婢什么都没有说呀!”
“奴婢…奴婢…”
“……”
所有人都知道庐陵王不好惹,更何况她们在宫中谈论主子,已经犯了大不敬的罪过,都着急忙慌地要撇清自己,争相否认。
他不容许若梦被人随意谈论,多年来,东方玉溪将宫人整得半死不活的事迹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只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阅历的增加,他也就渐渐收敛了性子。
“都给本王闭嘴!不想死得惨,就给本王一五一十说,要不然……”东方玉溪铁青着脸,固执道。
天牢重地,不得擅自进入。东方流云站在入口处,昔日种种袭上心头,阴沉的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当差的狱长恭敬地跪在地上,后背早就浸透了汗水,眼珠子不安地来回转动着,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不敢有丝毫的晃动。
莫言认出此人就是上次处死东方天麟时,向他报告其他朝臣情绪激愤的人:“还不起来带路!”
“是是是!”狱长神色紧张,不停地点头,一路小跑上前,卑微地躬身引路。
夏日炎炎,天牢里弥漫着浓重的酸臭味,闻着让人作呕。东方流云下意识地紧蹙眉头,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仍旧迈着沉稳的步子,一言不发地朝着天牢最深处的房间行去。
“皇上,人就关在这里面。”
“你下去吧,不许任何人靠近。”莫言直接招呼狱长出来,而他则是像樽门神似得,守在牢房门口。
哐啷的声音,那是牢门落锁的响动,似乎是有人来了。牢房内光线昏暗,借着油灯豆大的光源,彦望抬头勉强看清了来人。从耳城押送进京,他便被关押在此处,没有用刑,没有审问,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让他很难跟外界通消息。
“你还是不打算说清楚吗?”东方流云踱步至彦望身边,居高临下问道。
“说什么?”彦望那张英气的脸早就胡子拉渣,可是他在帝王面前,气势上丝毫都没有逊色,淡定地反问道。
镇国大将军已经联合了朝上所有的势力,包括百里家族也加入了对抗的行列。东方流云从登基的那日起,就致力于拔出天传国的朋党勾结,所谓“擒贼先擒王”,他选择直接拿定国侯府和镇国将军府的开刀,若是成了,便是一劳永逸的事情。
“当日,跟你一起进大漠的人到底是谁?”东方流云并没有因为彦望的无礼而气恼,不甘心地追问道。
“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彦望知道无忧不愿意回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说出真相,就算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誓死守护。
“你尝过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吗?”东方流云早就料到彦望是不会讲的,自问自答道:“朕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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