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树根好像有自己的灵智一样,在遇到凌木子和真吾户的时候竟然绕开,显然很明白的知道还‘活着’的人可以对自己造成伤害,只有低等部落以上的辟火树,强大到了可以藐视活人的时候,才具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攻击性’。
只是,这种攻击性被隐藏的很深很深,连各大族的祭祀都不曾发现过。
反而是这些不入流的小部落,他们经历的更多,看到的更多,越是这样,他们的信仰之中就越是难以将这样一颗吞噬血肉,甚至半夜‘偷掉’自家孩子的辟火树当做圣树,当做恩主。
圪垯族就在不远处,因为听从凌木子的话,真吾户带着凌木子绕了一个大圈,主要是看一看周围的这些不入流的部落是怎样的一种生活环境,还有那是怎样的一种野蛮和无知。
真吾户虽然不懂什么道心,却懂得什么叫做弱肉强食,他很聪明,看出凌木子、刘守财、九空三人之中,凌木子的实力可能是最强的,但却有一种很‘软弱’的错觉,其实这叫做‘善’,只是真吾户不懂,却不影响他的判断,他看得出这位凌木子大人最忌讳‘杀人’,哪怕是掠夺人口回来祭祀圣树这么伟大的事情,他都不愿意去做。
可大人们也说过,圣树可以提供一种很奇特的东西,可以提升他们的力量。虽然真吾户依旧不懂得什么叫做提升,但自己已经是一个祭祀了,拥有了一颗火焰树作为身份的象征。这一切都是大人们赐予的,更何况还有机会走出去,走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那是怎样一个缤纷的世界。
那么,就必须让这位大人看清楚那些低等不入流的部落,那些没有信仰的家伙们是什么样子。
只有这样大人们才会下得了狠心,才能够变得更强!
这只是一个小心思,却掩盖不住一种自私的心理表现。
“大人……”
也是过了好久,真吾户才中那种震惊中回味过来,但是内心中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出现了一道裂痕,那是对信仰的一种怀疑。
为什么会这样?圣树不是生命之母么?
或许,或许,或许只是因为这是一棵太小的圣树,还没有明白和人类共生的关系?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找不到别的理由,这或许是唯一能自我安慰的答案。
凌木子也从那种愤怒和恶心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抬起头摆摆手说道:“我没事,没事!”
真吾户提醒道:“大人,再有不远就到圪垯部落了。”
凌木子深吸一口气,看到周围的血、肉、尸体都消失了,不有皱眉问道:“尸体呢?”
真吾户没想到凌木子居然没有注意到刚才,连忙解释道:“那些血肉都被……”说到这里,真吾户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叫那东西为圣树。
“被什么?”凌木子这时候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丝丝戾气,给人的感觉就是神色冰冷了许多。
“被,被您身后的那棵树给吃了。”真吾户实在无法说出‘圣树’二字,他觉得那是对‘圣树’的侮辱。
“哦?”凌木子没有注意到真吾户措辞上的改变,转身看了一眼那不过十几米高的辟火树,思忖了一下,脑子里回忆起刘守财说过的一句话:“就算是吃人,我他妈的也要活着出去!别说只是树吃人了!”
虽然这是一句赌气的话,但不能不说刘守财或许真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唉…
凌木子在内心叹息了一声,一切都是为了活着出去。
慢慢的走到那棵辟火树的下面,凌木子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做出毁掉这棵‘辟火树’的动作,不过不是砍掉,而是榨干!
按照真吾部落的祭祀教导的方式,凌木子绕着这棵辟火树一圈,在一个不算隐秘的地方,找到了真吾祭祀说过的灵管。
这是一棵辟火树最珍贵的地方,只有这根管中才能流出‘圣树精华’,通常拥有祭祀的部落,会被严格的控制住这里,不让族人接近,只允许族长和祭祀本身掌控。而眼前这棵辟火树刚刚吸收了大大小小二百多号人的生命血肉,再加上这棵树本身,应该可以出不少吧?
唤来真吾户,这小子身上带着一个树皮的袋子。
这种袋子据说是用辟火树蜕皮后,最细嫩的部位缝制出来的,缝隙之间也用树脂粘合在一起,十分坚固不说,是这个世界最常用的储存液体的工具,而且储存在内的液态物品可以经久不坏。
按照真吾族的祭祀教的方法,凌木子把手掌贴在那棵树的根部,借助树木感受魂魄,从而产生共鸣。
按照刚才这株辟火树的表现,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反抗来。
很快,凌木子就感受到了这棵树的核心,那有一道树纹,树纹不健全,就好像还没发育好一样,带着残缺感。
很好,能强行控制!
想要抽干一颗辟火树内所有的精华,这种事情真吾族的族长和祭祀都是前所未闻过的,在他们的世界中,可以允许一颗辟火树自然死亡,但绝对不能做出这种固泽而鱼的事情。
可凌木子、刘守财等人却不这么看,自然法则之下优胜略汰,谁强大谁就可以获得最多的资源,尤其是这里,就差那群土著脑门子上写着丛林法则四个大字了。
那还在乎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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