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本来刚被莫莲萱暗地里掐了一下,就不敢再笑,却实在是忍得忒辛苦,这会听紫菱这么一说,更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这一笑起来,难免走了神,脚下一滑,竟是跌在地上。
好在紫菱的脚下稳,生生的拽住了莫莲萱,而莫莲萱也是丝毫未动,可见这每日里早早起来,辛苦练功可也不是白练的,要不是这样,她们主仆三人今儿个非一溜串的全摔倒不可,那可就好看了。
莫莲萱瞪了眼笑着看热闹的紫菱,轻叱道:“还不快去扶了她起来,见真大师还等着呢,不能让大师久候的。”
紫菱这才笑嘻嘻的扶起紫容,又帮着她把身上的雪拂掉,主仆三人重又挽在一起,跟着看了半天热闹的小沙弥往前行去。
过了会,主仆几人的眼前竟是一片竹林,莫莲萱顾不上欣赏白雪压竹的美景,狐疑的扬声问道:“小师傅,你刚才说是见真大师要见我,怎地却跑到见嗔大师这里来了?”
原来莫莲萱上次可是来过这里的,这地方正是见嗔大师的竹屋,地势偏远,人迹罕至,倒是清静的所在。
那小沙弥转身言道:“见真大师再见嗔大师这里吃茶,女施主快随我来吧,你既知道这里是见嗔大师的住所,还有什么可疑心的?我总是不会害你就是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紫容和紫菱那是双双扯住了莫莲萱,再不敢往前走了,紫容轻声再莫莲萱而便言道:“小姐,这小师傅看起来有些那诡异,咱们还是小心着些。”
莫莲萱轻轻一笑,低声吩咐道:“一会你们俩莫要随我进屋,最好是在隔壁,或是地势开阔处,万一有事我会大声喊叫,你们只管跑回去喊人就是了,不过我总觉得,这里可是万佛寺,应该是不会有人在这里生事的,他们这些魑魅魍魉,往往最怕的就是皇天菩萨,这里是佛祖的道场,他们也是要收敛些的,走吧,莫怕。”
听完莫莲萱这番话,两个丫鬟这才觉得胆气又回来了些,跟着莫莲萱往前走去,竹林即已在眼前,那么竹屋还能远吗?
到了竹屋,莫莲萱扶着丫鬟登上了门廊,果然那小沙弥指着东面的那间房言道:“大师就在里面,女施主请自己进去吧,这两位女施主,不妨随小僧在隔壁用些热茶,这里就只有这么三间竹屋,又都在一起的,你们只管放心便是。”
莫莲萱看着紫菱和紫容微微颌首,自己整了整衣裙,觉得都妥当了,便往左手的竹屋而去。
她这推开房门,站在房门里一看,整个人都怔住了,这间竹屋里就是上次莫莲萱拜见见嗔大师的屋子,里面的摆设家具,也都和上次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个鎏金紫铜百合大鼎,此时鼎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烘得得这间不大的竹屋宛如春日。
莫莲萱看着竹榻上的那抹白色的背影失了神,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不停的问着自己同一个问题:“是他么?是他么?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廉王府治病么?怎么会来了万佛寺?这么冷的天气,他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住?”
竹榻上的人见身后就无动静,既没有想象中的喝骂,也没有掉头就跑的脚步声,他慢慢转过身子来,看见莫莲萱正看着自己的背影发呆,不由得出声唤道:“你这样开着门站在外间,不冷么?还不进来?”
莫莲萱被这句话说的回了神,虽然脑子里还不是很清楚,但身体已经很听话的走进房内,还顺手关上了门。
屋内此时就他们俩人,可这俩人都是呆呆的看着对方出神,一时间静的怕人,只有炭火烧得哔哔啵啵的声响。
莫莲萱看着眼前的人,觉得已经很和从前不一样了,大约是救治的法子极对症,虽看着还不是像冷焱那样的结实,可总算脸上也没有那股子,总是挥之不去的腐败之气了。
看着殷子晏脸上的病气已不甚明显,前世里被瑕疵遮掩的美玉,终于也是焕发出了他独有的神采,果真是个玉树兰芝,美不胜收的美少年,怪不得前世里都病的半死了,他那娇俏的小表妹还是舍不下他呢。
殷子晏也在看着莫莲萱,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的贪婪,他只觉得,前几日的那场大病,怕是将眼前的这个明媚少女,折磨的不浅。
瞧瞧,穿着这么厚的衣裳,却还是让人觉得瘦弱可怜,彷佛风一吹,便会被风儿带走似得。
殷子晏不由的问了句:“给你送去那么多的补品,没有使人熬着用吗?怎么看着还是弱不禁风的摸样?”
莫莲萱这会才轻声唤道:“殷....公子?”
殷子晏这才惊觉自己居然还没说自己是谁,而自己的这位未婚妻,见着陌生人还能如此胆大,波澜不惊,居然还能从一句问话中就猜出自己的身份,这样沉着聪慧的女子,真真少见。
他哪里知道自己这张脸,莫莲萱那是每天晚上都见,熟悉的都不能再熟悉了,她哪里会跑,到现在她都还以为自己在发梦呢。
殷子晏尽量让自己坐得笔直,不再歪在软垫上,这样可以使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些,他是声不大但很清晰的言道:“在下正是殷子晏,字云清,萱儿你莫要紧张,你这一路走过来也不算近了,必定冷的不轻,这会子又站了许久,不如先坐下歇歇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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