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并不怎么觉得。
此刻,从大坝向下看去。仅一眼,我便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起来。
索性,我赶紧从一旁的护栏上下来。
走在阳光下,我身后的影子已经恢复了正常。
下意识展开自己的右手,右手上,那个女人写下的符箓也不见了踪迹。
也不知为什么,或许是自己重获新生,一双眼无论看到什么,我都能从每一处罅隙里看到星星点点的亮色。
或许这就像一句古语说的一样,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虽然我并不是中了头彩,也并非点了状元,但是那样的心情,我想应该如出一辙。
沿着大坝向回走,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境竟然可以如此开阔。
虽然自己闹腾了一个晚上,但是却感觉不出丝毫疲惫,相反一股股源源不断的能量正从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里奔涌而出。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我从大坝上下来。
顺着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走下。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心不在焉,还是其他的缘故,走到一处缓坡附近,我感觉自己的衣领被什么东西毫无征兆的钩了一下。
伴随着整个人向后一扯,我赶紧停下。
原本,我以为此刻正有什么人从身后拉着自己,但是等我回过头时,我的身后却空无一物。
仔细看看,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衣领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挂在了一株矮树上。
矮树的一截树枝正向外倾斜。
见自己衣领被挂住,我赶紧伸手将衣领扯下。
就在我的手从自己的脖子附近掠过时,一条红线不偏不倚落在了我的手心处。
摊开掌心,映入眼帘的红线,我格外熟悉。
看到那条红线,我条件反射式的伸出手向自己的前胸探去。
此刻,那颗本来挂在我胸前的琥珀石早已不见了踪迹。
见只剩下用来挂住琥珀石的红线,眼下,我倒是想起件事情来。
我记得第一次去康泰医院的时候,我的肉身上的琥珀石便不知下落。
“难道说琥珀石被人给拿走了?”把手里红线收好,我不由小声喃喃。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场浩劫又将展开序幕。
想到这里,我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索性,我快步向兰霞警局赶去。
刚才在我周身舒展的惬意,此刻也被压缩到了自己身体里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里。
如果琥珀石真的落在了其他的人的手里,那么又将会惹出一桩不小的事端。
从大坝下来时,刘猛给我打了一通电话,问我现在在哪儿?情况怎么样?
我只说自己现在已经没事了,让他们不要着急,至于整件事情的经过,我说到时候我会从前至后一字不落的说上一遍。
匆匆挂断电话,我赶到大路上,之后钻进一辆计程车里。
兰霞警局,方刑警的办公室眼下正空无一人。
隔着门上的玻璃向内看去,桌面上满是A4的打印纸。
办公室里其他的物件仍旧原封不动的坐落在原处,唯独方刑警眼下却不知去向。
正当我准备从楼上下来时,一个警员正好迎面走来。
看见警员,我不禁将那人拦住。
“你们方刑警呢?”还未等那人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便劈头问。
听见声音,警员微微抬头,“你找他有什么事?”
关于琥珀石的事情,我想只有方刑警才会明白,进而相信,索性,我环顾左右而言他,“方刑警现在在哪儿?”
大概是觉得我的问题有些蹊跷,警员开始和我展开了拉锯战。
“你找他干嘛?”对于我,似乎只要我不说明来意,那么眼前人也丝毫不愿意透露关于方刑警去向的任何信息。
听见警员的话,我一刹那急了,顿了顿,我把自己的声音拔高几度,“我有急事。”
见我从开始到现在都有意避开他的问题,警员虽然并不乐意,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平心静气,“他已经回去了,说是家里有些事情,这两天应该都不会在这里了。”
说完,警员顺着楼梯继续向上走去。
在警局的大门附近等了差不多一刻钟,见没有任何人进来,我这才缓缓向旅店的方向迈开步子。
客房里,看见我回来,刘猛先是一阵责备。
“现在你都是一个人行动了,是不是看不起咱们了?”
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里夹杂着几丝玩笑的意味。
我一脸赔笑的摇了摇头,“怎么会呢。”
顿了顿,我接着说,“只是昨天的事情,我非得一个人去不可。”
说着,我把遇上那个女鬼的事情前前后后复述了一遍。
说完,谢智见有些不大相信的抬起头。
“这么说你又遇见卢梦飞了?”
听见谢智见的声音,我从上下唇间迸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不明白谢智见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从他的口气里,我感觉说话人的潜意识是说,遇上卢梦飞并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我反问一句,“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两个字灌入刘猛的耳蜗,刘猛不禁摇了摇头。
“不对倒是没有,不过照理说卢梦飞的魂魄应该是已经消散了。”
刘猛的这句话倒是让我霎时整个身子一阵发颤。
我想,要是我昨天遇上的不是卢梦飞那又会谁?
再说了,那人昨天晚上是在一个劲的帮我。
就算我要怀疑,也不应该怀疑到这份上。
索性,我板着脸,“我看你们几个是小心过头了。既然我还能见到卢梦飞,那么说明她的魂魄还没有完全散掉。”
也许是觉得这句话并没有任何说服力,再加上我的这句话说完,我看见刘猛和谢智见还一脸怔怔看着我,我继续说,“要是你们怀疑的话,等她下一次来的时候,你们亲口问问她不就得了。”
见我认真起来,谢智见的嘴角微微上提,“我们也不是在怀疑。我们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说完,谢智见把自己的目光向我颈部挪去。
挪到我的颈部,他的整个人突然间愣住。
“裴玉明,”此刻,他不禁张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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