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咱们就这么干坐着什么也不干吗?”得知永昌侯府的态度,盛紘也终于急了。
“我能怎么办?”王若弗也很无奈,同时也很气愤,既气愤墨兰的所做所为,也气愤往日里盛紘的偏爱纵容,当即便忍不住怼道:“还不是你教的好女儿,实在不行,那就绞了她的头发,送她去庙里当姑子去!这样一来,咱们家也能落个家门严谨的名声!”
外人只知道墨兰在三清观摔倒被梁晗抱了,举止有些暧昧,并不知道二人偷情之事,更加不知道墨兰甚至还怀了梁晗的孽种,如今孽种被灌药打掉了,唯一知情的梁家,若是不想同盛家两败俱伤,自然会将这事儿烂在肚子里。
“不行!绝对不行!”王若弗话音刚落,盛紘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是我女儿!你怎能如此恶毒?”
“我恶毒?”王若弗瞪大了眼睛,情绪激动的看着盛紘:“官人这时候知道说我恶毒了,当初官人和林噙霜那贱人勾搭成奸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说我恶毒?墨兰和梁晗偷情的时候官人怎么也不说我恶毒?如今······”
“你住口!”盛紘被王若弗一句话戳到痛处,不由得拍案而起,高声怒斥。
“母亲!”旁边的华兰见状赶忙拉住王若弗,盛紘憋的涨红了脸,本欲发作,可看着哭的眼睛红肿的华兰,满腔的怒火却又无从宣泄。
王若弗的话虽然难听了点,可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若不是自己这些年来对林噙霜和墨兰他们多有纵容,又怎么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过错。
看到哭的眼睛红肿,一脸疲态的长女华兰,盛怒过后,盛紘的心绪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叹了口气,脸上的愤怒再度转变为复杂。
“事已至此,只能去求老太太了!”盛紘最不想惊动的就是老太太,因为林噙霜,因为墨兰,这么多年来,盛紘对老太太本就心存愧疚,可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除了去求老太太之外,盛紘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王若弗冷哼一声,默认了盛紘的说法。
这事儿华兰自然不好出面,便只能由盛紘和王若弗两口子去寿安堂求见盛老太太。
寿安堂里,听着盛紘两口子的诉苦,盛老太太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一眼盛紘,说道:“你们两口子放心吧,子厚料定大娘子去寻吴大娘子定然会无功而返,一大清早,已经去寻宁远侯帮忙引见,去找永昌侯了!”
“子厚去找永昌侯了?”盛紘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这一茬。
“你以为子厚也跟你们两口子一样,也不先调查一番,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永昌侯府找吴大娘子?”盛老太太语气颇为平静的道。
王氏脸色有些难看,可她本身在盛老太太跟前就有些没底气,更别提现在还是腆着脸过来求老太太帮忙办事儿的了,自然不敢反驳。
“母亲的意思是?”盛紘不解的问道。
盛老太太道:“去年那吴大娘子带着梁晗那小子满东京的相看人家的事儿你们总该知道吧!”
“自然知道!”王若弗道:“最后不是没挑中合适的姑娘吗!”
“不是没挑中,而是还没来得及定下来!”盛老太太道。
“母亲的意思是,吴大娘子替梁晗挑中的姑娘,她家里被卷进逆王的案子里去了?”盛紘倒是聪明,瞬间就给出了猜测。
王若弗瞬间就被惊到了,抬手掩嘴,惊讶的道:“官人是说,梁家卷进逆王的案子里去了?”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虽说如今首恶已除,但朝中人人都清楚,若不是如今南边正在闹事,朝廷又担心北边的契丹和西北的西夏人跟着挑起战端,只怕这会儿就已经开始彻查逆王的案子了。
而且只要南边战事一结束,这桩大案定然会被重新翻出来,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母亲!”盛紘哪里知道这里头的缘由,只能追问盛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老太太却慢慢悠悠的吃着梨汤,淡淡的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想知道,等子厚回再去问他吧!”
这可把盛紘两口子给急坏了,心中的好奇心刚刚被钓出来,可盛老太太却只开了头,不再往下说了。
“别老站着了,坐下来吃碗梨汤,静静心!”盛老太太一招手,两个女使当即盛了两碗还在冒着热气儿的梨汤,给了盛紘和王若弗。
“多谢母亲!”两口子也只能恭敬的接过梨汤,和盛老太太道了声谢,象征性的吃了一口,便将其放到旁边。
倒是盛老太太自己,慢慢悠悠的吃着梨汤,神色平静,不见半点焦急。
王若弗看着盛老太太,连连低头给旁边的盛紘使眼色,盛紘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道:“母亲,不知子厚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盛老太太道:“子厚离开时并未说何时回来,你们要是等不及了,就先回去吧!估摸着子厚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盛紘两口子此时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就跟油煎似的,在哪里不都是干着急。
“无妨,我们再等等!再等等!”盛紘也很无奈,总不可能叫人去满东京城的追王重吧,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反倒是把王重快要办好的事情给搅了,那才是真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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