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种场里,
需要自己制作蒸馏水。
这个蒸馏水,其实就是用来制作葡萄糖、生理盐水,和稀释进口种猪喷射物的最基本的原料。
这良种场的锅炉房里,一个比后世煤气罐,大不了多少的小锅炉,正咕噜噜的散发着腾腾蒸气。
在锅炉的顶部,有一根手指头粗的橡胶软管,将锅炉里面喷发出来的蒸汽,全部收集到橡胶软管之中。
然后在锅炉的旁边,有一个巨大的凉水池。
橡胶软管大部分,都浸泡在这个凉水池中,以冷却管子里面的水蒸气。
最后从橡胶软管,缓缓滴落到玻璃瓶里面的冷凝水,就是已经制作好的蒸馏水了。
整个过程,
都是在煤灰飞舞的环境中制作而成,很是原始而简陋。
“你来了?”
满身煤灰的班主任,正句偻着腰,在那里往土锅炉里面添加煤炭。
“来了。”
罗旋澹澹回答:“领导叫我来,请问有何指示?”
王老师添完煤炭,将手中铁锹放下。
拍拍手道:“制作这个蒸馏水,其实工艺非常的简单。我就想让你来熟悉一下,制作这个东西的整个流程。
比如说如何制作盐水、制作葡萄糖水。”
王老师声音不急不徐、不快不慢,说话之时,充满了那种高知分子的儒雅和自制。
“当然了,就这种环境下,只能制作兽用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水。”
王老师解释道:“我看那些外国文献,像医用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水,他们需要在无菌车间里面,进行生产。
我们国家,也曾引进了一些无菌药品生产车间。
但是由于这几年,人民群众对医疗卫生的需求量很大,所以这些无菌车间的生产任务很重。
因此,兽用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水这一块儿,缺口就很大。”
罗旋站在锅炉房外面。
这倒不是因为,自己嫌里面煤灰太多,而是这一间狭**仄的锅炉房里。
摆放有大水池、有锅炉,还堆积着一大堆煤炭。
地方实在是不够宽敞,如果自己进去的话,王老师和自己,都很难转的开身来。
而本身烧锅炉,就不是王老师分内的事情。
这不,
那个真正负责烧锅炉的、满脸都是一副“全天下人,都欠着他一笔钱没还的”小老头儿,
正满脸傲然的、站在锅炉房外面,在那里自顾自的抽着汗烟,根本就不进去帮忙。
眼见此情此景,
罗旋揣着明白装湖涂,对着那位锅炉工说道,“这位叔,这位大爷,你怎么不进去,帮忙烧锅炉啊?”
自己说话说的很客气。
可没成想,
烧锅炉这家伙,天天与烟火打交道,他身上的火气...
果然够大!
只见他‘吧嗒’几口旱烟,冷然开口道:“你算老几啊?竟然敢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的?
你们这些读书、读的多的,满是花花肠子。哪有我们工人接机实诚?”
“喏...”
小老头用手中的旱烟杆,往锅炉房里一指,“年轻人,你是不是想落他这个下场?
大爷我劝你一句,少跟着这些家伙,学那些人上人的思想!
现在是谁老大、谁老二?你们还敢在老子面前横眉冷眼、颐气指使的?
我看呐,你们就是欠我这种工人街机,给你好好的上点牙皂!”
罗旋冷哼一声:“我祖上也三代讨口子。老头,别和我比出身。
你要敢说你祖上,穷的吃野菜;我就敢说我爷爷,是靠啃泥巴掺杂着树皮熬过来的。”
眼看着锅炉房外面,那一老一少,如同两只将毛炸起来的公鸡。
正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准备开斗。
“呀,对不起对不起!”
王老师赶紧从锅炉房里,冲了出来,“刁同志,你也知道学生娃娃血气方刚,也没啥社会经验,不会说话。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刁同志,你觉悟高、年纪大,就不和他这些后生.娃娃计较了。”
说着王老师伸手,赶紧把罗旋给拉了进去。
锅炉房外面的老头儿,正在勐抽旱烟生闷气:自己的出身好。
可没想到过来这个学生,人家的祖上,竟然比自己还要穷!
在这个时期,
关于自家祖上,到底是吃肉的、还是拿着个破碗,满大街唱‘莲花落’的方面。
在这种事情上,是没人敢撒谎的。
要不然的话,性质会很恶劣,后果会很严重。那叫欺骗群众、对抗什么什么审查...
怎么可能轻饶?
进了锅炉房。
王老师取下他的眼镜,掏出一块干净的手绢,一边擦。
一边问罗旋:“先前你站在锅炉房外面的时候,我所说的话,你听懂了我所说的意思吗?”
罗旋摇摇头:“领导,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懂。
可要是将它们合起来的话,我就理解不了了。请问您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王老师微微一笑:“不要叫我领导,我不过是一个需要重塑的教书匠...不谈这些了。
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是能听得懂的。算了,世间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
我也不勉强你了。
好了,你先去忙吧!这里的煤灰挺多的,别把你身上搞脏了。”
罗旋心中对此不以为然:你对我的了解?
加上开学那天,见了一次王老师;连同这一次,总共就见了他两面。
他了解自己什么?
就算和自己关系最为亲密的,曾经很用心很深入、钻研过自己的生理结构的拓海丽,连她都了解不了解罗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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