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摊手。
“这个真的很抱歉。”
“老大。”
“你知道我的，我最怕死了，现在小命都握在您手里，我肯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啊。”
“所以这个真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知道。”
‘’你看，我和最高议会也只是合作关系，他们给我想要的，我帮他们做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
“呸呸呸，什么童叟无欺，他们骗了我！”
芬格尔愤愤不平。
“早知道他们是神裔，还想着复活龙类，毁灭这个时代，我肯定不和他们玩啊。”
“我是好人，这点老大你也心知肚明的，对不对。”
芬格尔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像这些跟真的一样。
只是芬格尔一直在偷偷观察路明非神色。
他发现自己这一番话说下来路明非无动于衷，一点反应也没有。
芬格尔眼珠一转。
“虽然我还没能接触到最高议会的核心。”
“但好歹合作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风声。”
“老大您听说过神代么？”
路明非回忆起来。
“日本神话传说中，神明和凡人居住在一起的时期。”
“不不不。”
芬格尔咬着手指。
“我说的不是日本神话。”
芬格尔张开双臂，作拥抱状。
“是整个世界。”
“我听一个隶属于最高议会核心层家族的小妞提到过。”
“好像是说什么……”
芬格尔摆出认真思考的样子。
“哦，对了。”
“神代即将来临。
芬格尔点点头。
“对，就是这个。”
神代即将来临。
路明非心中默念，记住这句话。
神代，顾名思义，指的是神明的时代。
与之相对的……
龙代。
既然龙类和神明是两种存在，那么神代的对面，或许就是龙代。
芬格尔很感慨。
“我也没想到，这帮老欧洲的混血种藏的这么深。”
“说来，他们很看中你啊，老大。”
芬格尔笑吟吟。
“这次特地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问关于您的情报。”
说到这里，芬格尔露出他招牌的狗腿笑容。
“不过，我是谁啊。”
“我可是老大您的忠实小弟。”
“谁都可能背叛你，只有我不会！”
芬格尔大义凛然，慷慨激昂，路明非丝毫不怀疑，如果在这里摆一本圣经，这家伙肯定眼也不眨把手放上面就起誓。
“所以啊，老大。”
“您的情报，我一个字都没往外面说。”
“这点您可以放心。”
芬格尔洋洋得意。
“我糊弄了他们。”
“糊弄的非常完美。”
“相信我，老大。”
“短时间是别想有人揭穿我的话。”
“说瞎话可是我吃饭的本事。”
路明倒是听乐啦。
“还挺骄傲。”
“那是。”
芬格尔更得意了。
也不知想到什么，他又咬牙切齿起来。
“但是啊老大那群家伙实在太可恶了。”
“得到情报还不算。”
“居然偷袭我！”
“说什么我也是很有潜力的幸运儿，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
“我当然不会啊。”
“谁想变成龙啊。”
“性别我都看不出来，母龙什么的，也完全不在我的审美。”
路明非沉默。
“所以这就是你拒绝加入神裔的理由。”
芬格尔点着头，不忘对路明非露出讨好的笑。
“当然啦，老大。”
“这里面肯定还有对于您的忠诚对不对。”
“说重点。”
“好嘞。”
芬格尔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你跟他说一句滚蛋，这家伙就能笑着滚给你看。
“他们想抓走我。”
“但没想到吧。”
“我知道这里有一间秘密地下室。”
“趁着他们不注意，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进来。”
“然后用校长专线向老大求救。”
芬格尔拍着胸脯。
“万幸万幸。”
“黑王保佑，哦不对，是老大保佑。”
“我总算是活下来，避免了变成丑陋龙类的悲惨命运。”
说着说着，芬格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真是心酸至极。
“多亏了老大你及时赶到。”
“要是再慢一点。”
“再慢一点……”
“再慢一点你就把全家桶吃完了是吧。”
路明非收回龙爪。
芬格尔大喜过望，连忙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
“老大，您终于相信我了么？”
芬格尔简直兴奋坏了。
路明非的黄金瞳深深凝望一眼芬格尔。
你过关了。
路明非当然听出来芬格尔这些话有很多问题。
许多关键之处他都简单的三言两语带过。
但没关系。
追究太多也没必要。
从芬格尔这里得到信息就够了。
芬格尔轻松的活动躯体，开心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然后他就被拎住了命运的衣领。
路明非一只手提起芬格尔。
芬格尔两只脚悬空，胡乱扑腾着。
他瞪大眼睛。
“老大！”
“老大！”
“您在干什么啊老大！”
“放我下来！”
“闭嘴。”
路明非看他一眼。
芬格尔立刻乖乖闭上嘴巴，比出拉拉链动作，冲路明非谄媚的笑。
“我去找稚女。”
“刚好，你一起吧。”
芬格尔眨眨眼睛。
他支吾两声。
“说话。”
芬格尔长长吐出一口气。
“那个啊，老大。”
他问路明非。
“稚女，您是说风间琉璃么？那位传说中的牛郎。”
“哦，看不出来你对日本牛郎界还挺了解。”
“那是，考察风俗业，我辈义不容辞。”
芬格尔继续问。
“我记得这位其实是如今蛇岐八家大家长的弟弟吧。”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日本这片土地抓走天照命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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