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说着晚月便爬上了窗台坐在了窗口之上,看着脚下距离地面这么远的距离....晚月在心中暗自腹诽,怎得从前没发现过,自己竟住的这样高啊。
就这样跳下会不死腿也会摔断了吧,算了,眼一闭心一横就到地上了,我先下,时元随后!
晚月闭上眼,正打算跳下去,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被人紧紧地搂住。晚月睁开眼之间陈潜一只手搂着自己将自己抱在怀中,另一只扒着窗沿的手就松开了。
猝不及防的下落,晚月死死的抱着陈潜,将头埋进陈潜的怀中。
本以为要两人要一起摔成肉泥了,却好半天不见动静,过了一会晚月缓缓地睁开眼,抬起头看看四周,发现他们已经在地面上了。
可她只感觉到了下落的一瞬间,其他的什么都没觉察到,就这么下来了吗?
晚月惊恐得瞪大着双眼,看了看头顶自己房间的窗子,又看了看脚下,自己确实是在地面上了,确实是在巷子里了!
看着陈潜眼中含笑,正一脸戏谑的低头看着自己。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晚月不敢相信,话本中描绘的大侠轻点竹枝,过水无痕,飞檐走壁,这竟然都是真的??
听到晚月这番问话,陈潜不禁哑然失笑,不过是身法而已,若说算得上是轻功,也便是吧。
陈潜眼神示意晚月看看自己,晚月这才从惊恐与不敢置信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死死地抱着陈潜的腰,整个人像是挂在他身上一般。
虽说汜国向来民风开放,一男一女拉着小手走在街上也算是正常,但如此这般还是失了些体统吧
晚月连忙放开陈潜,咳了两声缓解自己刚刚的情绪,也不让气氛那样尴尬。
“我前段时间直说你会武功,没想到你功夫竟这么好吗?”晚月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对着陈潜说话的语气与神情,不显得那么崇拜,“这么高的地方,你就这样跳下来,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然而这些看在陈潜的眼中,便是那样那样的崇拜自己。
陈潜没回答她,只是看了看楼上的窗子,背着手悠哉地走出来箱子。原来自己的功夫还有这等用处,早知道如此真该多秀一秀了,好让晚月更加崇拜自己!
“诶陈时元!”晚月从后面追赶上来,“你怎么不早说你功夫这么好啊,你也太能藏着了吧,这样一身好功夫不施展出来岂非可惜?”
可惜?陈潜从不觉得可惜,一身武艺无用武之地,无可抱负之地,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你这样的轻功,是不是要偷个什么东西的话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了吧。”
晚月这样一句话说的差点让出陈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合着晚月眼中的可惜便是如此吗?
陈潜拍拍晚月的头,小小的姑娘怎得净想些偷鸡摸狗的事!实在是太不应当了!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出过房门的晚月,来到街上便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感兴趣。这也要看看,那也要摸一摸,就像是刚来洛城一般。
“这怎的新开了家客栈啊,诶那家酒馆也是新开的吗?怎么我这一月不出门,新店都扎堆的开业呢?”晚月这一番巡街的架势,仿佛洛城的街道都是她的一般,看上去比知府都要有派头。
其实这些店面早都在这里了,只不过以往晚月来到街上,从未在意过这些,此番月余不出门,再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什么都是新鲜的,就连平时关注不到的东西此刻都异常明显了。
“这地方没意思啊时元,我们去有意思的地方玩吧。”果然晚月是不甘心只在街上逛一逛的,陈潜猜的一点点都没错。
“你想去哪里?”
初冬的季节,哪里都是一片萧瑟的景象,确实没有什么地方是很好玩的
“那就去你小院里听你弹琴吧。”晚月跑到陈潜跟前,抬着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那样明媚灿烂,似乎今日的阳光本就该如此温暖一般。
“你都听四年了,听不腻吗?”陈潜无奈的笑笑,晚月这姑娘平时看上去也不是喜爱音律之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对陈潜的琴声这样情有独钟。
“不腻,永远都听不腻。”晚月笑着便想着去陈潜小院的街巷跑了过去,陈潜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她,这丫头走路总喜欢蹦蹦跳跳的,身上明明带着伤,却也不能老老实实的走路。
“时元哥哥的琴声我一辈子都听不腻。”晚月转过身来倒着走路,对着陈潜笑着,“而且你不是说你谱了新曲吗,我还没听过,你要弹给我听。”
陈潜笑笑,上前拉住她,转过她的身子叫她正确的行走,若是被马儿或马车撞到了,岂不是要伤上加伤。
在街上晚月没有忍住诱惑,买了一个超级大的烤红薯。眼下就坐在堂前倚着门啃着一个烤红薯,陈潜在堂内谈着新谱的曲子,晚月听不明白曲调的变化与陈潜的情感,只觉得被时元弹出来的曲子都格外的动听。
“时元,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啊?”晚月啃了一大口烤红薯,被烫的话都说不清楚了,此刻正在弹奏的陈潜一个音调慢了一拍,但还是继续弹奏着。
洛城的这个小院不大,却格外的静谧,这几年陈潜与阿千在这里住这,逐渐添了些人气,院子中的一刻桂花树看上去长势极好,想必明年九月又是一阵浓郁的桂花香了。
阿千今年也酿了桂花酒,就埋在树下,明年花开的时候三人又能一起饮酒作对,许多乐趣了。
今年九月的时候,金桂开了第一树花,三人在树下饮酒唱歌跳舞,好不快活,陈潜就躺在躺椅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心中无比的自在。那是晚月吃醉了酒,陈潜将她送回锦艺阁,应了要娶她。
或许当时只是一句醉话,如今倒是应验的时候了。
从京都回来陈潜便于阿千准备好了一切东西,前不久也收拾出了这几年积攒的一些家当,与汪夫人带来的一些从前自己的用品,陈潜也挑拣了一些想给晚月做聘礼。
最珍贵的不过那块陈潜从小带到大的玉佩了,也因要感谢冯先生救了晚月的性命,便留在了山草堂。
如今陈潜算是一无所有,但他知道,他的晚月永远不会嫌弃他。
如今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红烛喜被以及一些装饰屋子的红布条之类的,陈潜也都准备妥当了,只等着去向荣妈妈提亲,明媒正娶让晚月嫁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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