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推我,我睁开眼睛发现兮和苏羽正焦急的看着我。
兮见我醒了,忙问:“你怎么了?为什么满手是血的躺在地上?脸还肿了。”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正躺在地板上,脑袋还有点发懵。
我赶紧起身坐在椅子上,开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脸上阵阵的疼痛又渐渐清晰起来,我捂着腮帮子看着桌上的黑帆,这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黑帆上现在还沾着我的血迹,已经干了,根本就没有我预想中的什么相融吸收,那么看来,‘以血祭器’这招根本就没用。
苏羽道:“还好你醒了,你要不醒我们就要去找师父了。”
“千万别找!”我忙阻止。又指了指桌上的黑帆对二人道:“都是它干的。师父上午才把他赐给我,要是让师父知道它下午就把我给揍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他,你俩要替我保密。”
兮走上前看着桌子上的黑帆惊讶道:“你是说......是它把你打晕的?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它的真面目,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虽然我觉得脸上挂不住,但也不得不承认,只好点点头。
苏羽道:“我也是第一次见,更是第一次听说法器打主人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怎么来了?”我问。
兮白了我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说下午要我带你去看陈榕和西瓜嘛,正好碰到小羽,就一起来了。”
苏羽道:“正好我们下午不用练习阵法了,我和你们一起去。”
“对了,你们下午怎么不练了?”兮问。
“晴阳师姐说,她觉得师父说的很有道理,她要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提升我们之间的默契,今天下午就让我们休息了。”
我突然想到兮昨天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今天更是在连轴转,忙对兮道:“既然小羽下午没事,让她陪我去吧,你累了一天,还是去睡一觉吧。”
“没事,你就当欠我的吧,要记得还。”兮笑着说。她看了看窗外,又道:“二牛,我们现在就得走了,再晚一些,天就要开始黑了。”
我点点头,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三点了,原来我在地上昏睡了快两个多小时了。
真是越想越气,即便‘以血祭器’这招没用,它也犯不着打我一棒吧,我这是用自己的血来祭它,又不是尿!这还不够诚意吗?陈榕师弟也不见得做到这个地步吧。
看着浑身是血的黑帆,我想把它擦干净却一时找不到什么,只能扯着床单的一角,开始擦拭上面的血液。血液已经干了,废了好大劲也擦不干净。
兮在一旁看的直撇嘴,摇头叹气道:“脏死了。”
本来是应该将它再包起来的,可是血擦不干净就暂时不包了,我先带着它一起去看陈榕师弟,师弟应该还没见过它‘不穿衣服’的样子呢。
我随着她们二人从部落主楼的后门出去,才知道原来后院是和前院相同大小的。在后院的末端,两侧又分别各有一栋楼阁,比主楼要小很多。
院子里三三两两的有些弟子,有的在寒风中打坐,冻得哆哆嗦嗦;有的腿上绑着沙袋在一群石桩上飞奔,摔的惨不忍睹。我们没有去打扰,径直朝后山走去。不过我心里很佩服,这么冷的天,他们还真努力。
从后院到后山之间是一条不宽不窄的甬道,山路蜿蜒,一眼望去不见终点。没走一会儿,天上洋洋洒洒的落下了片片雪花。
我的视线随着空中雪花向远处望去,便又看见了远处那一座高崖。
高崖上一位老者恍惚的身影像一块岩石一样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依旧无法确定眼中看到的这副景象到底是真是假,正望着出神时,便听到了兮的声音。
“那是师伯。”兮走过来,也举目望去。“那里是‘风开崖’,是师伯专属修行的地方,师伯时常会去那里,这次已经在那里待了快二十天了。”
“二十天!怪不得一直没见到师伯!”我惊讶不已,想了想又问:“看师伯的样子年纪也不小了,这天这么冷,他身体吃得消吗?”
苏羽道:“师伯不问世事,一心修身养性,他的身体比一般年轻人还好。”
我们行了大致一刻钟,绕过两三座不太险峻的山角才终于得见眼前这座山。又继续前行没多久,便远远看见一块自山壁伸出来的巨石上篆刻着两个大字:冢园。
冢园就位于这巨石之下,周围巨石环绕,高木森然。
进入冢园才知这里远比外面看上去宽阔更多,这里上有巨石,四周环树,连风雪都只能落在边缘地带。冢园最里面的正位有几座墓,碑上都是各位先祖的名字。
我们三人跪拜完先祖,便来到位于角落的两座新坟。
坟前的两座石碑上分别写着‘鬼魅部落第五代弟子陈榕之墓’和‘鬼魅部落第五代弟子陈溪之墓。’而在两个墓碑下面的石台中,还各镶嵌了一枚鬼魅徽章。
陈榕墓碑下的那一枚徽章已经有些变色,是火烧过的痕迹,西瓜碑下的那一枚则几乎是新的。
兮缓步走到西瓜的碑前,用手轻轻扫下碑上的少许落雪,轻声道:“为了能将他们兄妹二人都葬在这里,师父给了西瓜五代弟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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