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陛下要我入宫?”
向云风怎么也想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亲自见自己
若是看中了他的才能,想要任他为官,一旨圣谕便可,而现在却要亲自见自己,这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当然了,他最担心还不是这个,如果真的要任自己为官,自己还能拒绝吗
这三年以来,自己并非未闻家乡之事,也了却这小皇帝收权的心理
太后与皇帝,乃是死敌,太后虽才不及皇帝,但却仗着手中大权在握能与小皇帝五五开
这小皇帝基本上身边没有几个能信的上的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全靠他自己
而他基本也是每天不理朝政,偶尔上几次早朝,却什么也不说,基本上都是太后在主持
而现在,皇帝终于要培植自己的势力了
但他下的第一步祺,居然是自己?
皇帝这次召见,是秘密的,但虽说是秘密,总会被太后的耳目看到,最多只是谈话的内容不被知道
不过,太后才能没有多少,多半是会认定自己投靠了皇帝,然后处处针对向家,不至于有什么性命之危,但向家也有家道中落的可能
而自己为了向家,只能投靠皇帝
别看向家权势滔天,但若是皇室真的想收权,可谓是轻而易举,只要不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向家就是一条任皇室拿捏的小鱼
若是拒绝,不说京极城,整个大秦,他都混不下去了
“这小皇帝,算盘打的真深”
不过他想了想,又不担心了,因为这狗贼皇帝算错了一件事:
他不打算留在京极城,甚至不打算留在大秦了
你皇帝太后权再大,还能把手伸出大秦?自己可是要游历天下的人,怎么能被官府朝廷束缚呢
不过,见还是要见一下的
“是,待我准备一二,公公便带我入宫吧”向云风看着眼前年龄不大的小太监,恭敬的说道
……
六月的京极城,连雨都是热的,总算是有不下雨的一天,天气放晴,却又燥的热命,闷的心慌
路边几许行人将这诺大的京极城衬得有些拥挤
论繁华,无论是北边大漠的千机窟,还是西大陆的克里斯丁堡,可都比不上大秦的京极城
秦人打仗一般,却是赚得一手好钱
富丽堂皇的大明宫中,各处都是雕花镂月,赤廊墨亭,花园后楼台近阳,烂漫夏花抚清风
皇上的宫殿倒是有些朴素单调,兴许是不喜欢雍容堆砌,显得过于花罢
向云风进了门,第一眼便能看到他那日随口吟诵的诗词,居然被高高的挂在堂上
“草民向云风叩见陛下”
嘴上说着是“叩见”,却只是作了一个揖,因为他向云风不愿跪,不想跪
而皇上,则是一言不发的席卧在床上,上着一张小桌,桌上放这棋盘
这红方车马充足,损失了几子
而这黑方便只剩下了四粒子
司马俣见向云风来了,也没有看他,而是将一枚应该已经退场了的“相”子放回了棋盘
向云风立于堂下,直视司马俣,过了几字,司马俣总是出了声
“你说这棋局,该当何解呀”
向云风一观棋局,这黑子已然入了绝境,而红祺却依旧如日中天,恐怕是烂柯童子亲自来了,也解不了这局
向云风盯着棋盘许久,冥思苦想,也蹦出了几个字
“陛下,此局无解”
司马俣笑了,淡淡的笑着,就连发笑都有着不怒自威的感觉,实在是很难想像他只与向云风同岁
“向云风,实乃人才,此他一人,可为一朝廷”说实话,司马俣的话题转换的有些生硬“这是你爹对你的评价,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你说这棋局无解,可我怎么看,若是我能有一‘相’,平四进五,‘车’进六退八,形成反杀之势”似乎是在惋惜,连语气都变得缓慢了
“你……有意入宫?”这话很平静,似乎只是在下棋之余,随口一问
“陛下,您的意思,草民明白,能受陛下赏识,实乃草民之幸,但草民并无入仕之意”
向云风说着,似乎在极力的表现这自己对司马俣的感恩
怎么突然就变到这么奇怪的话题上了
这话已经算不上是暗示了,是明摆着告诉他,我要你做官
不过即使向云风已经明白这皇帝老贼是什么意思了,也依旧不会顺着他来
他不喜欢拐弯抹角,可不愿意配合着这皇帝打哑迷
随后这皇帝又谈起棋局,对着做官一事再无一句话
聊棋局,能聊上几个时辰,还让向云风陪她下了几盘
甚至有那么瞬间,向云风觉得自己会错了皇帝的意思
我说我不做官,你都不再确认一下?不再挽留一下?
你真的甘心损失我这么个人才?
明明是同龄人,这皇帝他怎么也看不透
永远不让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是皇帝的基本素养
时值稍晚,小太监才送向云风出宫
而向云风也永远记得,刚才皇帝在宫中冲他说的一句话
司马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似是在警告,似是在自勉
“若是和别人下棋下不过,那就不如不下”
“陛下的意思是?”
“掀桌子,扔棋盘”
喜欢大秦御剑请大家收藏:(www.huaidanxs.com)大秦御剑坏蛋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