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严胜彩面子里子都不剩的压抑与愤怒,严胜男的心情就好多了。
反正现在婚约也解除了,严胜彩和任杰的下场,她也只有看热闹的立场。
严胜男觉得很奇怪,前几次她见任杰的时候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至少觉得任杰文质彬彬的,外在的观感不错。
怎么现在看任杰沉默的态度,就觉得他黏黏糊糊唯唯诺诺,浑身上下就找不出一点男子汉的样子?
任母霸道强势的态度,严胜彩即便是再心有不甘,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严胜彩只能在心里面给自己打气,现在结婚才是最重要的,以后嫁过去了,有的是机会把局势扭转过来。
严宝山最终还是站在严家当家人的角度,决定把严胜彩和任杰做的丑事敷衍过去。
“既然严任两家最终还是要结亲,那婚礼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对外就说,筹备婚礼的时候,不小心把两姐妹的名字搞错了!”
任父任母也点头同意,理由虽然牵强了点,但也好过两家颜面尽失。
不过任母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凉凉地说道:“这事说来还是任杰惹出来的,我们任家也不好意思再要严家的嫁妆!”
“现在时代不同了,新事新办、一切从简,嫁妆聘礼什么的能省则省!”柴玉珍听出了任母的弦外之音。
严胜彩现在带着肚子,难道还能为聘礼的多寡扯皮?
柴玉珍对严胜彩也是失望透顶,恨不得马上打包把她塞到任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严胜彩作为任家的儿媳,她也不用担心严胜彩再丢严家的颜面。
严胜彩听了柴玉珍的话,有些不高兴。
什么新事新办一切从简,严家不穷,任家家底更厚,弄得那么寒酸给谁看?
再说谁家嫁姑娘娶媳妇不给嫁妆聘礼的?那现在外面流行的三转一响算什么?
不过这些话,严胜彩也只能在心里腹诽,现在就是给她吃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把心里想的话嚷嚷出口。
万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再把婚礼给耽误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两家在婚事上面已经达成了共识,就准备各自带着自家丢人现眼的娃回家了。
沈云旗用是食指和中指的关节敲了敲桌子,“既然各位的事情也解决了,那便来说说我的事儿!”
尽欢刚还奇怪,为什么沈云旗坐在那里冷眼旁观,从头到尾都是一言不发。
难道是看在严胜男的面子上,不想追究严胜彩和任杰拦车的事儿了?
严宝山赶忙站起来问道:“请问首长有什么指示?”
“严胜男同志,你觉得这个会议室,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沈云旗没回答严宝山的话,反而转头向严胜男发问。
严胜男左看右看,桌子还是那个桌子,椅子的数目也对的上,刚那把椅子本来要砸坏的椅子也保住了。
连灯光的亮度都跟平时一模一样,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严胜男脸上的表情略懵,“报告首长,会议室的情况一切正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对,就是今天人多了点!”
“嗯~人是有点太多,怪不得觉得跟保媒拉纤的茶馆差不多!”沈云旗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沈云旗说这话,就没差直接指着严任两家的鼻子,骂他们不分场合不懂规矩了。
严家大多数人还跟他一样是特殊职业,任父虽说现在从政,以前也是行伍出身,沈云旗的话没明说,但也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
严宝河上前一步敬礼,“首长对不起!家里孩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因为我们两家的私事,占用了会议室,我们也有失妥当,对不起!”
“我请你们来,当然不是为了私事,”沈云旗转头严肃地看着严胜男,“严胜男你究竟是怎么通知人的?”
严胜男立马立正回答道:“报告首长,我打电话通知的是,严胜彩和任杰被单位扣押了!”
“既然人被扣押,家属来了之后,你就要讲他们被扣押的原因,你做事都是分不清楚轻重缓急的吗?”沈云旗自顾自地教训严胜男。
任父赶紧上前问道:“请问首长,不知道他们两犯了什么事?”
“我作为严胜男同志的上级,有紧急任务找严胜男,这个不需要向任杰同志请示吧?”沈云旗语气轻松地说道。
任父心里骂任杰简直蠢到无可救药了,“当然,任何人不得以个人原因影响干扰保密单位的行动!”
“您儿子偏偏要跟我讲究先来后到,拉着我的车门不放!”沈云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任杰同志素养也实在差了点,我就忝着脸越俎代庖,把总文工的偏给纠了!”
任父不知道沈云旗的职位等级,但心里倍儿清。
沈云旗敢直接放话,要给总文工纠偏的人,级别难道还会低?
任父点了点头,“是是是,首长说的对,该教训就教训,我作为任杰的父亲,感谢首长的栽培!”
“还是老一辈的同志觉悟高啊,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希望,保证全须全尾还您一个宛若新生的儿子!”沈云旗嘴上还是很客气的。
任父对任杰失望透顶,也想过要好好磨一磨任杰的性子。
不过眼下任杰落到沈云旗的手里,他心里确实是七上八下的。
他虽然不知道沈云旗的身份,但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角色,任杰恐怕落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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