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小心点。”
“一杯水而已。”楚明明说,“你赶紧吃药吧。”
祁清树慢悠悠地踱到客厅里,刚坐下,沙发就“咯吱”一声,吓得他扶了一下把手,低头看这沙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楚爸爸有些尴尬,伸手去扶了祁清树一把,“这沙发老了,我去年自己修了一下,有点毛病,但是不会垮的。”
楚昭昭刚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正想着该说点什么,就见祁清树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想起我以前的老师,家里还是清朝的格局,正堂里的椅子也是,坐下去就咯吱咯吱响,我们每回去他家里都不敢真坐下去,怕椅子垮,就双脚撑着,而他又是个话痨,一说就是一两个小时,等结束了训话,我们都是互相扶着出去,久而久之街坊邻居就说他动不动责打学生,哈哈哈哈哈这事我们笑话了好些年。”
楚昭昭站在一旁,低头笑了笑,倒了垃圾又回厨房去帮忙了。
她也是没想到,作为祁红的父亲,祁清树的性格与她截然相反。祁清树这样搞艺术的,性格都与平常人不同,执拗的时候会把自己关在屋里几个月不见人只为了画一幅画,开阔的时候又能老老少少聊得来,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祁红经久商场,反而给自己戴上了一顶面具。
因为有祁清树在,祁红不再是唯一的客人,楚爸爸和楚妈妈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她身上,气氛便和谐得多。
下午离开的时候,祁红开车,祁清树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哼小调。
祁红开车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刚好遇到堵车,她停了下来,说:“爸,我看楚家环境不好,打算拿点钱给他们换换。”
祁清树还在哼着调儿,没有理祁红。
“爸。”祁红有些急了,“你倒是开口啊!”
“哟。”祁清树睁开眼睛,“怎么这种小事,祁总还要问我的意见?”
祁红又急又无奈,“爸,这时候你就别挤兑我了。”
“我挤兑你什么?你就知道钱钱钱,我怎么就觉得别人家挺好的?非得要跟你一样住个大别墅是吧?”
“我……我不忍心看贝儿挤在那么小个房子里。”
“我看明明挺乐意的。”
前面的车动了,祁红不说话,踩着油门继续开。
“有些事不能急。”祁清树说,“钱这东西更不能急,你想明明生活得好,一点一点给她添置东西就行了,动不动给人换房子,当自己暴发户呢?”
祁红还是闷着没说话。
“我看你活这么大岁数了,能撑起一个大公司,却断不~了~家~务~事~”
祁清树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戏曲的调,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祁红又沉默着开了一段路,说道:“爸,你怎么看际云和楚昭昭的事情?”
“我怎么看?”祁清树说,“我用眼睛看。”
祁红问:“什么意思?”
“我是操心那小子一直不成家,但他既然有了这层意思,我也就不多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祁清树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说,“而且那姑娘对咱们家有多大的恩情,你心里明明白白的,咱家还一个不成器的孙子给她,我还怕亏了人家呢。”
祁红:“……”
*
元旦假期,许多人都出去旅游了,但楚昭昭忙了几个月只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便哪儿都没去。
假期第二天,段骁约穆际云出去打球。
临出门前,楚昭昭问:“他也没出门旅游吗?”
“他哪儿还敢。”穆际云说,“他现在在他爸公司里当个底层业务员,每天累得跟狗一样,有时间能多睡一会儿就不错了。”
“嗯,你去吧。”楚昭昭说,“今天我做大扫除。”
穆际云拿上车钥匙,“叫人来做就是了,你自己动什么手。”
“反正我也闲。”楚昭昭拿了一个保温瓶给他,“这里面是茶,你别喝那些饮料,喝这个。”
穆际云:“你觉得我带这个出门合适吗?”
楚昭昭说:“有什么不合适?”
也没什么不合适,只是会被笑话罢了。
但穆际云最后还是带着这个保温瓶出门了。
“那你把地板留着,等我回来我来擦。”
“好。”
穆际云一走,楚昭昭就开始收拾脏衣服,一件件洗了后又把床单换了。
忙了一阵,她打扫厨房的时候打开酒柜一看,里面是琳琅满目的酒。
“穆老师。”楚昭昭给穆际云打电话,“你那些酒,我都送人吧,以后别喝了。”
穆际云那边有一阵阵篮球撞地的声音,他喘着气说道:“你看着办就行,阿绿喜欢喝酒,可以都送给他,还可以骗他多干点活儿。”
于是,楚昭昭找了个纸箱子,把那些酒全部装了起来。
但最里面是两瓶路易十三,她拿起来时,想到这酒的价格,有点肉痛。
犹豫了一下,楚昭昭还是没舍得,又给放回了原位。
于是,穆际云晚上回家,打开酒柜一看,他那两瓶路易十三还原封不动。
穆际云突然笑了起来。
女人呐,果然喜欢一切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这么一想,穆际云脑子里有了个完美的计划。
第二天晚上,楚昭昭要去超市买东西,穆际云说他累,死活不愿意去。
楚昭昭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在超市逛了一个多小时,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她打电话让穆际云下来接他,穆际云说自己在洗澡,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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